石屋突然陷入黑暗。.白*马`书,院? +庚?薪*嶵~全*
哭狼的火折子被风吹灭,贪狼的咒骂声中,墨凤感觉到青梧的手覆上自己眼皮。
“闭眼。”那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最近眼睛先别见光。”
蛇毒有诡异。
黑暗里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墨凤听见青梧解开发带的窸窣声,闻到她衣领间残留的香混着血腥气。
当微凉的衣料蒙上她双眼时,墨凤突然抓住了青梧的手腕。
青梧的呼吸乱了一拍。
而墨凤的拇指按在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上,“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布料撕裂的声音突兀响起。
青梧扯断自己半幅衣袖,将浸了药汁的布条重重按在伤口上。
墨凤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听见头顶传来更重的喘息——向来冷静自持的青梧,气息比中了蛇毒的她还要乱。
“中毒了会胡言乱语。′i·7^b-o_o^k/.*c.o\m′”青梧说着,手下力道却放轻了。
她摸索着将墨凤散开的前襟拢好,指尖不小心擦过锁骨下的旧伤——那是去年任务时为她挡箭留下的。
墨凤突然轻笑,“青梧,你手又在抖,杀手的手可不会轻易地发抖。”
回答她的是骤然逼近的温度。
青梧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鼻尖,蒙眼的衣料被呼出的气息拂动。
“等毒清了……”青梧的声音像埋在雪里的刀锋,“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石屋外传来夜枭的啼叫,贪狼的呻吟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墨凤在黑暗中精准地找到青梧的唇,却只吻到对方仓皇躲开时扬起的发丝。
“可我记性不好……”她喘息着靠回石壁,“不如……现在就……”
“趁我还记得赶紧亲我。”
话音戛然而止。
哭狼递来的解毒丹被人捏碎在掌心,青梧俯身将药汁渡入墨凤口中,苦涩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蔓延。_躌′4,看+书. +无.错-内·容-
“你……真是……”
墨凤猝不及防间被吻住了唇。
檐外月光破云而出,将相拥的影子投在石壁上,恍惚间竟像一个人。
说实话,当青梧的唇压上来时,墨凤首先尝到了铁锈与苦药混杂的味道。
那解毒丹的苦涩在舌尖炸开,却盖不住唇齿间愈发鲜明的心跳声——不知是她的,还是青梧的。
“唔……”墨凤想说什么,却被青梧更用力地封住了唇。
那只常年执刀的手此刻扣在她脑后,指尖陷入发丝,力道大得几乎令她疼痛。
石屋外夜风呜咽,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贪狼的呻吟早已经停了,晕过去了。
哭狼的火折子滚落在墙角,将熄未熄的火星映出两人交叠的轮廓。
墨凤的指尖触到青梧腰间短刀的冰凉,却在那人突然加深的吻中软了力道。
青梧的舌尖扫过她上颚,将残余的药汁尽数渡入她喉中。
那动作本该是粗暴的,却因微微颤抖的指尖而泄露了心事。
“……你当真不怕死?”分开时,墨凤喘息着问。
蒙眼的衣料早已被汗水浸透,隐约透出底下那双瑞凤眼的轮廓。
她感觉到青梧的呼吸喷在自己鼻尖,带着药香与血腥气。
青梧没有回答。
她的拇指重重擦过墨凤唇角,抹去一丝溢出的药液。
黑暗中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墨凤听见银针落入皮鞘的细微声响,听见青梧吞咽时喉间的轻颤。
“第二次。”青梧突然说。
“什么?”
“这是你第二次问我怕不怕死。”青梧的声音比平时低哑,手指却轻柔地整理着墨凤散开的衣襟。
“但我想告诉你,我不怕。”
她停了一会儿,又说:“我还记得你跟在我后面,故意说脚疼。”
墨凤轻笑一声,牵动伤口时却倒吸一口冷气,青梧立刻按住她肩膀,指尖的温度透过单薄衣料传来。
“原来你都记得。”墨凤仰起头,蒙眼布下渗出些许湿润“我还以为那个冰块脸的冷面杀手,从来不会记得这些小事。”
青梧的手顿住了。
檐外月光忽然大亮,透过石窗棂照进来,在她侧脸投下斑驳光影。
那些平日里藏在冷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