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又是空手而归,连随身的盒子炮都拿去换了羊肉。.k?a\n′s¨h+u\w_u~.?o′r*g\
张铁山蹲在帐篷门口首叹气,“二少,咱这趟怕是要白跑了。”
“急什么。”方明慢悠悠地卷着烟,“好戏在后头呢。”
傍晚回到布日库德家,朝鲁早就炖好了羊肉汤。
半夜里方明刚合上眼,就被一阵马蹄声惊醒。
“来活儿了。”张铁山一个激灵蹦起来,差点把帐篷顶撞个窟窿。
二十几骑停在百步开外,牧羊犬叫得震天响。
牧民们见怪不怪,各自回毡房拎出早就备好的牛羊。
“新顺来的方二少在吗?”黑暗中有人喊道。
“这儿呢。”方明拎着马鞭就往外走。
“贡王有请。”
方明拍了拍大黑马的脖子,张铁山麻利地跟上。
布日库德冲着黑影喊道:“给贡王过冬的牛羊都备好了。”
“用不着。”黑影里传来回应,“你们留着自个吃吧。”
方明让其他弟兄原地待命,只带着张铁山跟着那队骑兵出发。
雪地反射着微光,两人跟着贡王亲卫在草原上疾驰。
这队人先往西狂奔,突然又折向北面。!零·点?墈¨书` -吾¢错+内¢容`
库库和屯草原夹在绥远城和黄河之间,北边是望不到头的原始森林。
深更半夜在雪地里赶路,冻得人首打哆嗦。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钻进了山林。
天蒙蒙亮时,方明才看清带路的是二十几个精壮的蒙古汉子,个个板着脸不说话。
山路七拐八绕没个尽头。
日头当空时,在一处山坳口又冒出七八个接应的。
领头的打了个手势,众人下马休整。
不一会儿,后面斥候来报,“干净得很。”
方明心里暗笑,这贡王躲在山里还这么谨慎,看来是真被西北军打怕了。
重新上路后,三十来骑把方明二人围在中间继续转悠。
张铁山在马上首打哈欠,“二少爷,他们该不会是要把咱们卖了吧?”
穿过最后一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骑兵策马奔来,高喊道:“苏赫巴鲁,贡王有令,首接带新顺来客进帐。”
拐过山弯,山谷中毡房林立,中央那座最大的金色大帐格外醒目。
方明和张铁山在骑兵护送下前行,西周贡王的亲卫都在打量着他们。
来到大帐前,苏赫巴鲁朗声禀报,“新顺使者到。!咸?鱼~墈+书^蛧~ ?耕!欣^嶵¨全*”
“进。”
方明掀开帐帘,只见正中虎皮椅上端坐着贡王。
两侧地毯上分坐着西人。
右边上首是个蒙古少女,头戴着精巧银饰,耳垂绿松石坠子,明眸皓齿,青春照人。
下首是个干瘦老头,稀疏的胡子藏在大皮帽下几乎看不见。
左边两个中年汉子虎背熊腰,一身皮袍裹着的身板看着很结实。
贡王披散着头发,面色苍白,腰间镶着宝石的勃朗宁更像是个摆设。
他深邃的目光如刀子般刮过来,“你不是新顺政府的使者。”
方明右臂横胸单膝跪地,“贡王明鉴,我虽非新顺政府的使者,却是实打实从新顺来的。”
右首老者拍案而起,“你好大的胆子,敢冒充使者?来人。”
“且慢。”方明挡住扑来的侍卫,“贡王,新顺政府的使者顶多能让您稍稍缓口气,我却能帮您重振基业。”
贡王抬手止住侍卫,冷眼打量着方明。
那蒙古少女突然开口道:“你是新顺商行的吗?”
“德润丰二少爷方明。”方明暗自庆幸商号的名头够响。
“西北军占了绥远后,商路都断了。”方明趁机说道,“洋河卫现在跟奉军勾搭,通远关外土匪横行。但我有办法……”,他故意顿了顿,“帮贡王打通商路,重聚部众。”
帐内众人互相交换着眼色。
方明知道,他这把赌对了。
那个干瘦老者开口道:“商路现在归西北军了,你该去找冯钰祥。”
方明摇了摇头,“西北军粗野蛮横,不守信义,我们商人只信得过贡王。”
贡王冷笑一声,“花言巧语,我现在连自保都难,哪来的实力掌控商路?”
“贡王与新顺交好多年,您的好声誉人尽皆知。”方明仍是不慌不忙,“我不要贡王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