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能让库库和屯的部落支持我就够了。”

大帐内鸦雀无声。

“你能给我什么？”

“我的人和钱，都是贡王的。”方明的声音铿锵有力，“只求他日贡王重振雄风时，把通远关的商路交给我。”

贡王哈哈大笑，“汉人奸诈，草原上的汉商多了，没一个真心归附于我。”

“草原当然是蒙古人的草原。”方明擦擦手心的汗，“我今日来投，就是赌贡王能东山再起。西北军是奉军的眼中钉，它们之间，大战在所难免。不过机会只有这一次，只有跟汉商合作，贡王才有翻身的机会。”

那蒙古少女掩嘴轻笑，“你想得倒美。”

“富贵险中求，想都不敢想，那怎么能做得到。”方明紧盯着贡王，“我看准的事，从不回头。”

帐内众人陷入沉思。

贡王环视左右，挥手道：“苏赫巴鲁，带他去休息。”

方明行礼退出，后背己经湿透。

他知道，自己的命现在就在贡王的一念之间。

方明刚走，大帐就炸开了锅。

干瘦老者躬身道：“这汉人虽不可轻信，但有句话在理。奉军能打到北平，正是气势如虹，无可匹敌之势。西北军向来与奉军为敌，我们不如……。”

“满都拉，你让我投奔张作陵？”贡王冷笑，“就算奉军灭了西北军，会把绥远还给我吗？”

满都拉刚要开口，左边一个中年汉子就抢着说：“贡王，奉军现在兵强马壮，如日中天，族中流传着一句谚语，不与雄鹰争高低，不与赤阳比光辉，我们还是应该……。”

那个蒙古少女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巴图，你劝父王投靠奉军，可知道汉人有句话叫“与虎谋皮”？”

她捻着发梢，“当年孙权要是降了曹操，哪还有后来的东吴？”

巴图一脸懵，他在马背上长大的，哪懂得这些弯弯绕绕。

满都拉却变了脸色，偷瞄贡王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