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野心，他认定眼前这个年轻人跟自己是一路人。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最好的合作就是把利益牢牢绑在一起。

“这……路还长着呢。”

方明可没这么乐观。

这年头，光靠做生意，就算富可敌国也比不上手里有枪杆子。

“路虽远，行则将至。”

乔恒发信心满满地捋着胡须。

“眼下我最缺的是粮食。”

方明不想再继续这些虚头巴脑的客套话。

“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方明沉吟片刻，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等绥远城重建起来，我给德润丰留个黄金地段。通远关往外的商路，保证德润丰的买卖畅通无阻。”

“好。”

乔恒发满意地点点头，他又抿了口茶，“这样，我用德润丰二成干股，换你们商业联合会二成股份。”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这老狐狸。

方明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商业联合会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这分明是推脱之词。

商业联合会是方明的命根子，决不能出半点差错。

当初拉吕家入伙，是因为强弱分明，他有把握拿捏。

可要是让乔恒发插一脚，以乔家在八大商号的地位，再加上背后奉军的关系，这风险他可担不起。

至于德润丰的股份，对他来说不过是张空头支票。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乔大掌柜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活像只逮着鸡的老狐狸。

方明的反应，乔恒发早料到了。

这世道，能让男人死心塌地的就两样。

权力和银元。

方明既然尝到了甜头，就不怕他不上道。

任凭他再精明，商业联合会在新顺也斗不过八大商号，而贡王早晚要向张大帅低头，他方明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咳咳……。”

方明假意咳嗽，掩饰着心里的不自在。

“婚期就照旧吧，只是委屈我家清如多等了这两年，都快成老姑娘喽。”

虽然话里尽是埋怨，但乔恒发却显得很是高兴。

“全听大兄安排。”

这场谈判比带兵打仗还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