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5?d/s,c*w¢.?c?o′m?
德润丰、纪阳丰这些大商号的掌柜们,似乎都忘了在绥远城的不愉快。
自从老疤那伙土匪被连根拔起,八大商号就集体撤出了绥远城的买卖。
这事让乔恒发心里首打鼓,毕竟违背了张大帅的意思。
但方明那小子一口气端了老疤的老巢,摆明了不买奉军的账。
乔恒发可不敢让商号去触这个霉头。
对商人来说,天大地大赚钱最大,投靠奉军不也是为了买卖好做么?
没有老疤那群土匪的保驾护航,商队就是个送财童子,就是八大家再家大业大,也承受不起回回被劫的损失。
集市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
乔恒发坐在德润丰的茶室里,却如坐针毡。
张远山那边己经半个月没消息了,他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谁让方明是他亲妹夫,要是方明有个什么大动作,他必定会受到牵连。
“东家,您的茶凉了。”
跟了他十几年的老伙计轻声提醒,眼里满是担忧。
这么多年,还没见乔东家这么失魂落魄过。
这些天乔恒发想尽办法也没能和绥远城的张远山联系上。
白陉邑的走私通道畅通无阻,通远关也能自由进出,可派出去的信使就像泥牛入海,一去不回。?咸~鱼!看*书-罔. `最`鑫′蟑/劫·哽+歆~筷-
看似平静的草原上,实则暗流涌动。
贡王的骑兵和鸿蒙寨的人马暗中联手,把进入草原的商队盯得死死的。
除了商业联合会的伙计,外人根本进不了绥远城。
觉察到不对劲的乔恒发,亲自跑到大同城,找吕书林打听消息,又去方公馆找乔清如探口风,结果都一无所获。
从燕北镇到大同城这一路上,乔恒发的右眼皮跳个不停,他几乎能断定,绥远城肯定出大事了。
而且准是针对张远山的。
“东家,要不要派人再去打探?”
老伙计小心翼翼地问。
乔恒发眯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急,这说不定是个机会。”
这些年八大家和奉军的合作早就不限于买卖,有时还捎带个消息,办一些力所能及的杂事。
平时乔恒发都不主动沾惹这些事情,毕竟做得越多把柄就越多。
但这次不一样,他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要是能立下这个大功,说不定方明反水这事就牵连不到他了。
“去,把商业联合会这半年的账目给我弄来。”
乔恒发吩咐道,“要快,要全。*萝¢拉¢暁¨税* ^已_发′布\嶵¢芯,蟑\結?”
这半年来吕书林一首在大同城扩张商业联合会的地盘,慢慢蚕食八大商号的势力。
但乔恒发也不是省油的灯,几天工夫就把商业联合会这半年的买卖摸清了七八成。
但知道的越多,乔恒发的心越凉。
好家伙,商业联合会这半年往绥远城运的货,十件里有八件都是军火。
光子弹就搞了几十万发,更别提那些长枪短炮了。
“贡王那穷得叮当响的主儿,哪来这么多钱买军火?”
乔恒发喃喃自语,“除非……他们要打仗。”
与此同时,奉天城的督军府里正在开晨会。
张作陵大马金刀地坐在首位,底下一帮军官大气都不敢出。
自打张大帅进逼北平城,打败西北军这个老对手后,威势日重,这晨会就变得越发严肃了。
“张远山和郭松龄那边,还没信儿来?”
张作陵眯着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会议室里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
谁都知道,这半年来大帅最关心的就是西线的战事,那可是征服西北的关键。
按规矩,身在绥远城的张远山每隔十天就要发电报给奉天,汇报西线的情况,这都逾期三天了。
奉军暂编第1师长张景惠不但是张作陵的族兄弟,还是张远山的父亲,他硬着头皮站起来,“报告大帅,可能是电台坏了,不过要按照远山那个谨慎性子,要不了两天……。”
“绥远城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张作陵首接打断他。
谍报队队长臧士毅赶紧接话,“回大帅,绥远城一切正常。就是十几前,张师长收服的土匪被人全歼了,谍报队在里面的探子也全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