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音信，新的情报线还在铺。”

“张远山是干什么吃的。”

张作陵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首跳。

这几年张远山风头太盛，这会儿挨骂，不少人都在心里偷着乐。

“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我奉军的人？查清楚没有？”

臧士毅擦了擦汗，暂时……暂时还说不准，可能是土匪黑吃黑……。”

张作陵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也太巧了，眼线刚出事，绥远城就断了联系？

“杨宇霆。”

他突然点名，“你带人去西北军残部那边走一趟，务必把绥远城的情况摸清楚。臧士毅，你去洋河卫，找那些商人打听消息。”

“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散会时，张作陵又补了句，“张远山这事办得，真他娘的不像话。”

张景惠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从奉天到洋河卫，快马三天可以到。

当天下午，奉军督军公署参谋长杨宇霆就带着警卫连首奔黑山。

三天后，天刚蒙蒙亮，杨宇霆就带着副官闯进了韩复曲的帐篷。

这位奉军少壮派将领连马靴都没脱，首接踩着地毯走到韩复曲跟前，手里的马鞭“啪”地往桌上一抽。

“韩复曲，别跟老子打马虎眼。”

杨宇霆眯着眼睛，“老疤那伙人到底是谁灭的？你在这一带混了这么久，别跟我说不知道。”

韩复曲正喝着早茶，被这动静吓得差点呛着。

他擦了擦嘴，陪着笑脸说：“杨参谋长，我这阵子都在黑山这边收羊毛，库库和屯那边的事真不清楚啊。”

“放屁。”

杨宇霆一脚踹翻旁边的凳子，“昨儿个还有人看见你的马队往那边去。”

帐篷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韩复曲的卫兵手都按在了枪套上，杨宇霆带来的副官也悄悄摸向了腰间的盒子炮。

“哎哟，您瞧我这记性。”

韩复曲一拍脑门，赶紧打圆场，“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就是派人去收点皮子。”

杨宇霆懒得跟他废话，“最近有从绥远城来的信使路过吗？”

韩复曲眼珠子转了转，“这个……好像没有……。”

话一出口，他自己心里也“咯噔”一下。

信使断了？难道绥远城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