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汤鱼的热气在青石板上凝成细小的水珠,顺着石缝蜿蜒而下,像给院子系了条水晶腰带。!零·点?墈¨书` -吾¢错+内¢容`
老祖的龙尾在身后轻轻扫着地面,带起的气流让砂锅边缘的红油微微颤动,辣椒籽在汤面上打着旋,活像一群醉酒的小红虫。
“说起来,”西王母用银簪挑起一片薄薄的鱼片,那鱼片透亮得能看见底下的青花碗纹。
“当年你在瑶池偷喝的辣子酒,其实是我特意为你酿的。”
她的指尖沾着点汤汁,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知道你龙胃怕寒,特意加了南疆的朝天椒,结果你倒好,偷喝半坛就醉倒在桃树下,被玉兔啃了龙须都不知道。”
九天玄女正用冰剑的剑鞘捞起沉在锅底的酸萝卜,那萝卜被汤汁泡得通红,咬一口能酸得人眯眼睛。
“我还以为他是被你罚去浇桃树的,”她的冰链在手腕上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响声。
“那天我去瑶池送雪莲子,看见他抱着桃树哼哼,龙角上还挂着片桃花瓣,以为是你新想出的刑罚。”
老祖的耳朵尖腾地红了,像被炭火燎过,他抓起酒葫芦猛灌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浸湿了金龙绣袍的领口。
“那是我自愿的!”他梗着脖子辩解,龙爪捏着葫芦的力道太大,把葫芦口捏得变了形。
“桃树开花需要龙气滋养,我那是在做好事,你们懂什么?”
不戒和尚正对着砂锅猛吸,鼻尖上沾着颗辣椒籽,他含糊不清地接话:“是是是,做好事——
做好事还把桃树上的露水都舔干净了,说是比琼浆好喝。”
他突然被辣得首吐舌头,抓起旁边的井水就往嘴里灌,“嘶哈——这鱼比李莫愁的毒针还辣!老祖您快试试,保证辣得您龙鳞都竖起来!”
老祖夹起一大块鱼塞进嘴里,没嚼两口就“噗”地喷了出来,辣得他首拍胸口,龙须都拧成了麻花。~求′书¨帮- ′冕+肺\悦^渎.
“咳咳……这什么辣椒?是把火焰山的火种塞进去了?”他手忙脚乱地去够酒葫芦,却被西王母按住了手腕。
“急什么?”西王母从袖中取出个白玉小瓶,倒出颗晶莹的药丸,那药丸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还散发着雪莲花的清香。
“含着,能解辣。”她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老祖的掌心,那里的龙鳞比别处更细腻,是三千年未曾愈合的旧伤——
当年为了给她摘昆仑雪莲,被冰棱划破的。
老祖乖乖含住药丸,一股清凉从舌尖蔓延到喉咙,辣意顿时消了大半。
他看着西王母收回的手,那指尖还沾着点他的龙涎,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突然觉得这辣味也不是那么难捱。
九天玄女突然起身,冰剑在院墙上轻轻一挑,几片带着冰碴的青瓦落在她掌心。
她屈指一弹,瓦片在空中化作细碎的冰晶,随着动作拼成个小小的雪狐。“这个送你。”
她把雪狐递给老祖,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当年你把我的雪狐棋谱当柴烧,这个算赔礼。”
老祖接过雪狐,指尖触到冰晶时竟不觉得冷,反而有种温润的触感,像握着块暖玉。
他仔细看去,那雪狐的眼睛是用两颗极小的红宝石做的,活灵活现,正是当年他送给她的那块——
当年他说这石头像她的眼睛,结果被她骂了句“俗气”,没想到她一首留着。
“这……”老祖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只化作一句,“谢谢。”
西王母笑着摇了摇玉瓶:“比起这个,我倒有个正经事。”
她的目光扫过院子里嬉闹的孩子们,苏念慈正追着小阿云跑,战术仪的蓝光在她发间跳跃。/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
“瑶池的蟠桃快熟了,今年多结了十三颗,正好给孩子们当点心。”
“十三颗?”小阿云突然凑过来,战术仪的镜片对着西王母。
“根据《天庭物产志》记载,蟠桃三千年一结果,每株最多结九颗,您这是用了灵力催化?会不会影响口感?”
他的小眉头皱着,像个严谨的美食评论家。
西王母被逗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的金粉落在他发间。
像撒了把星星:“小机灵鬼,放心吧,是自然结果,当年你老祖在桃树下埋了滴龙血,那棵树就成了灵根,每年都多结果子。”
老祖的老脸又红了,他怎么忘了这茬?当年是为了讨好西王母,偷偷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