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种出大桃树吗?”
老祖的心突然软得像棉花糖,他张开嘴,轻轻咬住桃核,苏念慈的小手趁机在他龙角上摸了摸,凉丝丝的,像摸着块光滑的玉石。
“能。”他含糊地说,“种在院子里,明年就发芽,后年就开花,等你长到阿朵琪那么高,就能结满树的桃子。”
苏老西蹲在旁边,看着这祖孙俩,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他以前总听老祖吹牛,说自己当年多威风,在天庭打架,在东海称王,却从没见过他这样温柔的样子,像块被温水泡软的老冰糖,甜得人心里发暖。
不戒和尚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
他把糖葫芦递给苏念慈:“小丫头,用这个擦擦嘴,比你老祖的龙鳞干净。”
他突然压低声音对老祖说,“您看,这日子多好。”
老祖没说话,只是拿起剩下的半块蟠桃,慢慢啃着。
果肉清甜多汁,带着点阳光的味道,比三千年的琼浆更合心意。
他抬头看向天边,那里的云彩像西王母的红裙,又像九天玄女冰剑上的流光,风一吹就散了,却留下满心的暖意。
桃核被他小心地收起来,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他要把它种在院子里,挨着那棵新长的桃树,等到来年春天,或许能长出棵小桃树,枝桠上挂着红绳。
像西王母没说出口的牵挂,也像九天玄女冰痕里藏着的温柔。
苏念慈啃完蟠桃,躺在老祖腿上睡着了,小手里还攥着根桃核上的红绳,在阳光下闪着光。
老祖轻轻晃着腿,龙尾在地上扫着散落的桃汁,像在画一个温柔的圈,把这人间的烟火,都圈在里面。
院墙上的冰痕突然闪了闪,映出昆仑的雪和瑶池的桃花,像三千年的时光在上面打了个盹。
老祖看着那冰痕,突然笑了,原来有些距离,从来不是用脚丈量的,而是用心——心近了,哪怕隔着三界,也像在同一个院子里,分食着同一块蟠桃,听着同一片笑声。
不戒和尚突然喊道:“老祖!苏老西说今天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放冰糖的那种!”
老祖的眼睛亮了,拍了拍苏念慈的屁股:“走,吃肉去!”
他抱着她往厨房走,龙尾在身后轻轻摆动,扫过窗台上的冰痕,带起一阵微风,吹得那冰痕上的灵力轻轻颤动,像句温柔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