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她的父母也让她做我做的工作了。
我看着她,就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们有时候会偷偷聚在一起,她会哭,我会安慰她。
我觉得生活本该就是这样的,你看,周围的人不都这样吗?
那些富人区的女人,她们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我不知道,也不敢想。
我和莱娜一起讨论,怎么才能不那么难受,怎么能让自己省点力气。
我们甚至会偷偷嘲笑那些猴急的男人,他们的喘息声像牛叫。
有一天,莱娜死了。
听说是被一个客人折磨死的,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肉。
她的父母哭得很伤心,但我知道,他们更伤心的是失去了一个赚钱的工具。
我却为莱娜感到开心。
她终于解脱了。
她一定能投胎做个男孩子了,在一个好人家,不用再受这样的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我躲在棚子后面的垃圾堆旁边,还是大哭了一场。
哭得撕心裂肺,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
因为哭肿了眼睛,第二天影响了“工作”,被客人嫌弃,父亲回来后又狠狠打了我一顿。
他说我是个贱骨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这天,我终于扛不住了。
我裹着绷带,躺在家里的地毯上。
睁着眼睛,看着棚屋顶上那个破洞,一小块灰蒙蒙的天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我知道,我快要像莱娜一样了。
也好,我也快要结束这一世的苦难,去投胎做个男孩子了。
我就那么躺着,棚子里的光昏暗得如同地狱。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就当我以为自己终于要熬过这一世,终于可以闭上眼睛的时候,一个男人,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闯进了我的家。
他一脚踹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