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安妮卡本来想用一套精心编织的话术来搪塞,来回避这个关于“代价”的尖锐问题。!s¨a!n¨y¢e\w\u-./o/r·g-
但就开口在一瞬间。
自由?
阿瑞安老师那样的男人?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突然在安妮卡脑中成型。
难道眼前这个上流社会的夫人…
一念至此,安妮卡决定放弃防守,不再被动地拆解对方的招式。
她要冒险,要进攻。
向前一步,安妮卡模仿着刚才艾西瓦娅的姿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
艾西瓦娅身上成熟女人的香水味瞬间笼罩安妮卡。
但这味道此刻在安妮卡鼻腔里,却像是某种华丽囚笼散发出的气息。
“夫人…
您也想拥有这种自由吗?哪怕…需要付出代价。”
!!!
艾西瓦娅那副维持了一整晚的端庄姿态,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这个问题太过首接,太过粗暴,完全超出了一个专栏记者和一个局长夫人之间应有的界限。
它绕过了所有的虚伪,首首插向了艾西瓦娅灵魂最深处的那个秘密花园。
那个连她自己都只敢在午夜梦回时,偶尔窥探一眼的禁地。
艾西瓦娅所有的政治手腕,所有的社交技巧,在这一刻都失灵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即将被拉伸到极限时,一个温和而富有磁性的男声打破了僵局。
“看来,我打扰了一场非常有趣的女士谈话。”
阿瑞安结束了书房里的谈话,来到了两女身边。
艾西瓦娅如蒙大赦,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如\文?网′ !耕,欣*最,全′
而安妮卡则极为自然地挽住了阿瑞安的胳膊。
她凝视着艾西瓦娅。
看见了吗?夫人。
这就是自由,这就是代价。
一切都与这个男人有关。
我,甘之如饴。
艾西瓦娅的脸色变得极其复杂。
刚刚从安妮卡那个致命问题中被解救出来的庆幸,迅速被另一种莫名的情绪所取代。
阿瑞安低头看了安妮卡一眼,随即转向艾西瓦娅:“加德卡里夫人,希望古普塔小姐没有给您带来什么困扰。”
“当然没有。”
艾西瓦娅瞬间恢复了常态,“恰恰相反,古普塔小姐是个非常有思想的人。和她聊天,让我受益匪浅。”
安妮卡微笑着回应:“能得到夫人的夸奖,是我的荣幸。”
她将头轻靠在阿瑞安的肩膀上,“阿瑞安老师常说,思想的碰撞才能产生智慧的火花。”
艾西瓦娅没有理会安妮卡,她对阿瑞安说:“阿瑞安老师,你们也聊的很开心吧。”
“当然,我和加德卡里先生谈论了我们各自的职责,也谈论了未来。”
三个人就这样站在宴会厅角落,又闲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题。
从孟买最近的交通状况,到即将到来的雨季。
安妮卡始终挽着阿瑞安的胳膊,扮演着一个乖巧而又备受宠爱的女伴。
而艾西瓦娅则展现出了一个完美女主人的风范,言语得体,笑容可掬,仿佛刚才那个尖锐的女人,只是安妮卡的错觉。
但安妮卡知道,那不是错觉。
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仍在涌动。
果然,在一段对话的间隙,艾西瓦娅看似不经意地将话题引向了一个新的方向。′5-4¨k`a_n^s\h,u,.\c¨o/m·
“说起来,古普塔小姐的文章之所以能在我们这些太太圈里引起那么大的反响。
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为女性发出了声音。”
她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阿瑞安的反应。
“我很好奇,阿瑞安老师。
作为湿婆神的祭司,您是如何看待女性在社会,或者说…在神性世界中的地位?
毕竟,在很多传统教义的解读里,女性似乎总是处于一个附属的地位。”
这个问题首接指向了阿瑞安的宗教身份。
如果他用传统保守的教义来回答,那么他“开明”、“进步”的形象就会立刻崩塌。
如果他用过于激进的现代女权思想来回答,又会显得他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企图颠覆传统的危险人物。
安妮卡的心又提了起来,但她能感觉到阿瑞安没有丝毫的紧张。
“加德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