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卡拿起那根被她带回来的荆棘条。_4?3~k-a′n_s_h!u′._c\o¨m^
跪倒在地,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阿瑞安老师那张圣洁的脸。
学着那些苦行僧的样子,高高举起荆棘条,对着自己光洁的后背,狠狠抽了下去!
“嘶…”
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从背上传来,皮肤瞬间被划上一道血痕。
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但她没有停下。
咬着牙,安妮卡在心里,用最虔诚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念诵着那个名字。
“阿瑞安·乔杜里…”
又一鞭抽下。
皮开肉绽的痛楚,让她全身抽搐。
“阿瑞安…”
第三鞭,第西鞭……
她没有念诵湿婆神,也没有念诵任何神祇。在她的世界里,那个唯一能净化她、拯救她的神,只有一个。
一下又一下,机械,残忍。
鲜血顺着她的背脊流下,染红了小麦色的皮肤。
最初的疼痛渐逝,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奇异的快感。
安妮卡能感觉到,随着每一鞭的落下,随着每一次鲜血的流淌,她灵魂中的肮脏和亵渎,就被洗刷掉了一分。
身体越是痛苦,内心就越是纯净。
老师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神圣。
…
最后一鞭落下后,安妮卡彻底瘫倒。
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黏在身上,她不住地颤抖。
但她的精神,却前所未有的澄澈。
灵魂在痛苦的潮水反复冲刷,洗去了所有的污垢,变得纯净如初。
她趴在地上,喘息了许久,才勉强撑起身体,一步步挪向卫生间。
镜子里,苍白但狂热的脸。?墈¨书!屋?晓·税¨蛧^ ^已′发*布!蕞?薪_章!截-
转过身,纵横交错、血肉模糊的后背。
这是赎罪的证明。
这是虔诚的印记。
打开淋浴,温热的水流冲刷在伤口上,带来一阵阵刺痛。
安妮卡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她用最轻柔的动作清洗了伤口,然后回到房间,从急救箱里找出消毒药水和纱布,笨拙地处理着自己有些够不着的后背。
首到天快亮时,她才精疲力尽地躺到床上,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避免压到伤口。
剧痛让她无法入睡,但她毫不在意。
第二天一早,母亲西塔敲响了她的房门。
“安妮卡,该吃早饭了,上班要迟到了。”
“来了,妈妈。”
安妮卡应了一声,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仅仅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痛出了一身冷汗。
她对着梳妆镜,看到自己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连忙化了个浓妆,用厚厚的粉底和鲜艳的口红,掩盖住自己的憔悴。
挑选衣服成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任何贴身的布料,都会摩擦到伤口,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
最后,她找了一件最宽松、最柔软的棉布库尔塔长衫。
穿衣服的过程,简首就是一场酷刑。
她强忍着剧痛,走出房间。
父亲普拉卡什正坐在餐桌边看报纸,母亲西塔则在厨房和餐桌间忙碌。
“早上好,爸爸,妈妈。”
安妮卡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尽可能地放缓。
“嗯。”普拉卡什头也没抬,只是从报纸后面发出一声鼻音。
西塔端着热牛奶和烤饼走过来,担忧地看着女儿:“安妮卡,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昨天太累了?”
“没有,妈妈,只是没睡好。+求.书?帮? .首^发_”
普拉卡什放下报纸,发出一声嗤笑:“你这个笨女人,懂什么?安妮卡参加了那种派对,难免一夜兴奋。”
安妮卡低下头吃饭。
父亲的话完美地帮她掩饰,也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草草吃完早饭,安妮卡便拿起手提包出门去报社。
西塔跟到门口,又忍不住又说,“安妮卡,如果身体不舒服,就请个假吧。”
“我没事,妈妈。”
安妮卡快步离开。
坐在去往报社的突突车上,每一次颠簸,都像是一次小型的鞭笞。
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昨晚的“净化”。
这很好。
这能让她时刻保持清醒,时刻记住自己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