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把扬州上上下下的官员得罪了大半。+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不过这也是来之前提前就料到的事儿,这些个官员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牵扯甚广。
林之墨也做好了今后会被人穿小鞋的准备。
而远在京城的齐王府,中央大殿书房里。
齐王收到信后,扬州是钱也丢了粮也没了。
面上发怒,狠狠的砸了几个上等奢华的青花瓷器,犹不解气。
殿内伺候的人,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齐刷刷跪在地上,匍匐在地。
没过一会儿,安丞相被人搀扶着稳稳的走了进来。
齐王看到他,收了脸上的怒气。
挥挥手,地上的人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关上大门。
安丞相坐下,看了许言正寄上京的那封信。
心下有些错愕,脸上却并没有如齐王那般怒气吩咐。
反而平静的厉害,没有任何的情绪。
过了许久,才沉沉的对上方的齐王开口:
“老臣多次给殿下说,勿要心浮气躁,急功近利,遇事要沉稳,很多事还没到最后一刻,就还有转变的可能,也就是还没有尘埃落定。”
“先前大势在我们这边,还未落定,殿下就悄悄摆了庆祝宴,这在夺嫡之中可是大忌。·8*1*y.u.e`s+h~u¢.\c?o,m-”
齐王听安丞相如此说,心里又是羞愤又是气,又不好发泄出来。
只得强压心绪,把脸上的情绪收下,朝安丞相谦虚道:“外公说的是。”
安丞相知道齐王的秉性,心知他内心肯定愤恨不己,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只是现在两人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由又缓缓开口。
“论情论礼,太子占嫡占长,他并无大错,皇上也的忌讳他三分,殿下不应轻敌........”
浑厚的声音在大殿环绕,穿进齐王的耳里,这些话他自然知道。
只是从安丞相嘴里此刻说出来,让他有些心烦。
他此刻的说教在齐王看来就是有些落井下石,好似在嘲讽他没有听他的话。
“谁也没想到,咱们门庭里竟然出了叛徒,那个王仲书居然是个软骨头。”
安丞相道:“至于王仲书的改换门庭,上次许言正来信就有些了端倪,只是没想到他倒戈的如此快。”
说完空气再次陷入了沉默,一旁的太监恭敬的端过新泡的茶过来。
轻轻放在安丞相旁边和齐王身前的案几上。
齐王看着碗里的暗红色的武夷山大红袍茶色。/x·1·9?9-t^x′t+.+c,o_m¨
出了一会儿神,开口:“许言正的来信上说,林之墨己经兑换了银票,扬州粮庄都是我们的人。”
“这就写信过去,让他们挺住,不放粮,势必要让扬州乱起来。”
安丞相面色一愣,抬起那双眼皮早就松弛的大眼袋,看向齐王。
看了他几秒钟,并未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眼下也只能这样了,看来得及来不及。”
当然来不及,信到这儿过了一天一夜,回去又得一天一夜,得信到了许言正手里,再开始打点布局。
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是他不能压的齐王太死,升起逆反之心,左右事情己成定局,就让他去折腾。
看他能折腾出什么水花出来。
安丞相走后,齐王刚刚那张态度还算和缓的脸色又瞬间阴沉下来。
扬州那么严密的地方,竟然让太子钻了空子,把巡盐道那么重要的官吏都让他策反了。
整整两百多万两!
两百多万两!
就这么插翅而飞,想起来,他的心都在滴血,又要集多少年才有两百万两。
他对安丞相那么温和的态度,不就是因为扬州官员盐商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
如今白白损失了两百多万白花花的银子,让他如何不心痛。
奈何那个引起局势关键反转的巡盐道王仲书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改投下家。
让他心中的愤恨又多了几分。
早知道如此,他当初就接下这个差事,还能换一个好功绩好名声。
脑中不知想到什么,他又没有那么气了。
就算太子此次赈下灾又如何,这天下终归是他的。
而且他有一种错觉,以前还没有,最近这段时间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那就是不管情形如何变化,他心里似乎就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