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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宫宴

按照惯例，程琼若和楚瑞渊去拜见了楚钦哲和解怜烟，其余妃子也都一并拜见过了。

好歹是除夕，解怜烟平日里虽不喜欢程琼若，但今日也没有为难，程琼月这个时候也不敢太放肆，楚钦哲喜欢她那是理所应当。

拜见完各宫主位之后就是晌午，用过午饭便开始更衣，程琼若终于还是穿上了那套桃红色的衣裳，梳妆完毕就在淬香阁候着，哪也不去。

程琼若坐在房中，烤着暖炉，楚瑞渊就坐在对面，四下寂静，无人打扰，倒是让人心情舒畅。

“王妃不担心缮国公？”楚瑞渊忽地开口。

程琼若回神，看了一眼楚瑞渊，轻笑道：“宫里这几日都没有什么消息，想来就算是要动手，也应该趁人多的时候吧。”

楚瑞渊继续问下去：“若是王妃要对宫中之人下手，该当如何？”

程琼若不知道楚瑞渊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回答了。

“只要不是身份尊贵至极，让人抬着进殿，那只消趁着人多的时候惹出些事端来。”程琼若说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人多了，便混乱了，趁着这个时候，悄无声息地割断他的喉咙，又或是背地里捅上一刀，只消用帕子拿着刀，便什么都不会留下。”

“若是有人看见了呢？”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程琼若说着笑笑，“这宫里的又有几个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就算是眼见着别人死了，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王妃好谋略。”

“都是跟王爷学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到了酉时三刻，苏明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过来喊人，上了驾辇便往抚远殿的方向去了。

路上两人看见几个宫女的神色有些慌张，程琼若刚想开口拦下她们问问，苏明却开口了。

“御王妃，宫里的这些小事您就不用管了，若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您肯定会听见的，毕竟这天底下么，没有不漏风的墙。”

苏明说着笑笑，驾辇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程琼若也不好再问，只能安安分分地坐在驾辇上。

是了，这宫里的事情从来都不应该多问，真要是问了，怕也是觉得自己不该问。

抚远殿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王宫大臣们也陆陆续续地进殿，随后便是互相寒暄。

好在这种场合程琼若不用说些什么，她只需要在有人过来寒暄的时候说几句谦虚话，其余的楚瑞渊都一并帮她拦了下来，根本不用担心。

宴席上楚钦哲也只是说了几句常规的祝词，随后便开了宴席，没多久苏明就跑到了楚钦哲的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程琼若这个时候才发现，程远道和孙氏都没有出现。

“诸位，宴席也已经享用得差不多了，今日宫里有焰火，都去看看吧。”

等到所有人都已经站在了宽阔的地方，焰火才缓缓升起，在天空中绽开。

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有一群舞女在下面站着了，烟花炸开的瞬间，乐声响起，烛火燃气，整个大殿外一片灯火通明，舞女们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在烟花的映衬下，倒是十分动人。

楚钦哲脸上的表情还算轻松，不多时，宴席散了，楚钦哲单单留下了他们。

一看程琼月也被留下了，程琼若的心里忽然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陛下，是不是……父亲母亲出事了？”

程琼若这一开口，程琼月立刻就瞪了她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怀好心！父亲母亲不过是没来参加宫宴，许是身子不适，你却开口就咒他们！”

程琼月说着转头看向楚钦哲，立刻跪了下来：“陛下，姐姐向来与父亲母亲不合，如今更是口出狂言！请陛下惩治！”

可楚钦哲一句话也没有说，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皱着眉头，看着他们。

这里的人都和程远道有关系，但却都没有动机杀他，现场的痕迹更是无处可查。

程琼若颤抖着声音问道：“陛下，父亲母亲是怎么去的？”

她小心翼翼地说话，今天是除夕夜，是个好日子，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楚钦哲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腹部被人捅了刀子，太医没能及时赶到，就这么去了。已经安置停尸了，等过了年就下葬。是在宫里出的事，朕一定会抓到凶手，缮国公夫妇也会风光下葬，朕会给你们缮国公府一个交代。”

听见楚钦哲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