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他?”芷念拼命控制情绪的波动,仍是谦卑有礼地问皇后。凭借尔繁的武功若不是遇到别人围堵,他肯定能够成功来返皇宫。
皇后施施然走下高位,漠然地耻笑:“你们这对男女做了让后宫不耻的事情,现在竟敢大言不惭问我为什么惩治他。要不是本宫发现的及时,恐怕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娘娘口口声声说我们做了不耻的事情,那么敢问娘娘到底是何事让你勃然大怒?”芷念心疼地握紧尔繁的手,兄妹相遇只一次引来贼人迫不及待地盯上。她真恨自己没有警觉身边的人才会让尔繁陷入危难。
皇后捕捉到芷念和尔繁相握的手,不屑之极:“你当初是由七殿下报备到内务府,后来由于你勾引皇上犯了众怒宁贵妃把你送到杂务局。浩旭性子单纯,不晓得你用什么法子吸引他使他央求本宫把你调到风安宫。本宫原本以为你在风安宫能够守好本分,没想到你居然在宫外仍有野汉子。瞧你的容貌不是一等一的出色,究竟耍了什么手段令男人为你神魂颠倒。”
“奴婢是怎么样的人,娘娘应该清楚。宫人们向来爱嚼舌根,娘娘若是道听途说来一些事就想给奴婢头上安各种罪名。奴婢纵是有再多的过错也不服!”芷念瞄到尔繁的眼皮子动了动,连忙松开紧握的双手。
皇后居高临下俯视芷念,匪夷所思伸手芷念的下巴:“你这张利嘴真叫人无可奈何,后宫的风气本是被你们这些小妮子带坏的。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私通外人赐死是最轻的惩罚。”
“皇后娘娘有什么证据说奴婢私通外人?”芷念无所畏惧地对上皇后的视线,轻轻笑出声。想起兄妹刚见面,哥哥便惨遭此痛。她和哥哥的兄妹关系被有心之人说成男女之情,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有谁会不计后果的使用。
皇后从容拍拍手,身后的珠帘“哗啦”作响出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熟悉的面庞仿佛还能找到从前的温暖,但这双陌生的瞳眸写满置之于死地的阴厉。
“是你?”芷念惊呼出声,她没有想到出来的人竟然是如夕。
“据本宫所知如夕是你在杂务局最好的姐妹,好姐妹大概不会说出谎话害死你吧!”皇后示意如夕上前,命她与芷念当面对质。
芷念有些慌乱,她根本没有预料到是如夕。曾经在杂务局几乎算是相依的两人如何会走到这样的地步,她绝对不相信如夕会害她。
“芷儿,你我姐妹一场。姐姐清楚你是一个好姑娘,可姐姐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姐姐瞧你做的事儿越来越错,姐姐......他来找你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你在杂务局的时姐姐不只一次提醒过你。你不听,姐姐有什么法子。现今皇后娘娘整治后宫,假使妹妹知错能改姐姐一定向娘娘求情。”如夕说着,眼中隐约有泪花闪现。
芷念的心底有种声音在咆哮,狂风引得她真想发笑。这算是后宫的好姐妹,信誓旦旦照顾彼此背叛最多的恰她们。她倒要瞅瞅,伪装的面具下是怎样的丑陋。说的比真金还真,仿佛真发生过这样荒谬的事儿。
如夕本已心虚,见芷念不置一词怒视于她赶忙怯弱低下头。她不安地补充:“妹妹,你不要记恨姐姐。你明白后宫的路艰险,到了今日你招了吧!”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芷念鄙夷地瞟眼如夕,这样幼稚的把戏扳不倒她。只有人证说明能代表什么?
如夕咬咬牙,掏出一方芷念从前用过的方帕。曾经素净的帕子上绣了两只鸳鸯,旁边还提着几句诗。如夕把帕子递到芷念面前沉声相问:“这帕子是你的东西吧?”
芷念点点头道:“这帕子是我的不假,然而上面绣上的东西不属于我。”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你的帕子上做文章?”皇后拿过帕子,上面的细密针脚倒是挺新不像是老绣的东西。
“娘娘心如明镜,孰是孰非早看在眼里。此刻您偏着她说话,只想把我拉下水而已。”芷念不慌不忙地击中皇后的命门。
皇后面色凝固,神情不复方才的从容:“如夕,这块帕子到底怎么回事?”
如夕硬着头皮坚持刚刚的说法:“这是芷儿送给那人的定情信物,上面的鸳鸯和题词是顶好的明证。”
“无凭无据,我同样可以说你诬陷我。”芷念冷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