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色。
只是对待小儿子,态度强势了不少,敦促江鸿波吃了晚饭就赶紧回县城书院,不准在家呆着了。
江鸿渊则背着背篓,出门去劈材。
他来到村外的小道上。
刚一现身,路边的大树上,悄然跳下来两个青年。
一个大高个儿,前胸布满细密的汗毛,浑身孔武有力,叫做大毛子。
另一个贼眉鼠眼,两只眼睛像绿豆,目光透着奸诈,叫做小豆子。
“江大哥!”
大毛子说:“你家里的事搞定了吗?可需要小弟二人做点什么?”
“暂时不用了。”江鸿渊吩咐道:“不过有件事,非你们不可。从明日开始,盯紧王墨,我要知道她每天出现在哪里,做了什么,注意别打草惊蛇,此女狡诈,别将她当成普通少女等闲视之。”
以他对子王墨的了解,她绝不会满足于村里简单安宁的生活。
前些天让她在赌坊里挣了一大笔,她接下来大概会做点什么。
对王心柔疑似出轨的事情,江鸿渊没有再继续调查。
那天在树林里听到的一切,让他彻底放下疑心。
他继续去堵坊里做事。
虽然被砍断一根小指,可他凭借着当初救了贺五爷的情分,依然能够留在赌坊里做事。
赵虎一心想将他逐出帮派。
所以这段时间,绝对不能再被赵虎揪到小辫子。
否则贺五爷会对他彻底失望,没了贺五爷的支持,加入安县黑帮这条路子也就行不通了。
在适当的时候蛰伏,他有这个耐心。
早饭后,王心柔眼睛红红,从外头进屋。
看到她的模样,江鸿渊眉头紧锁。
外事不顺,家事也颇让他揪心。
投毒事件沸沸扬扬的过去,江家的声誉一落千丈,王心柔整日被村民指指戳戳。
为了不让王心柔郁郁寡欢动了胎气,他干脆做决定,在县里租间宅院,将王心柔安顿在县里养胎。
把这个想法说了,江黄氏却颇有成见。
一个屡屡给家里抹黑又破财的女人,何德何能跑去县里养胎,租房不要钱吗?一应吃喝用度不用钱吗?
江鸿渊拿出罗老从州府卖野味带回来的钱财,“留一部分给娘,剩下的足够我们在县里生活三个月,只要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一定会挣到买宅子的钱,把娘和鸿湛,风风光光接过去。”
江黄氏从他坚毅的目光中,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儿啊,三个月,这么短的时间,你真的能在贺家帮里做出个样子来?”
“娘放心吧。”
江鸿渊不打算对黄老太说太多。
他背着包袱,带着王心柔离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