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叔叔的马,还有方才的六百铢也要尽数归还,否则我就报官!”
“嘿哟,那你就报吧。我管东永行得正坐得端,报官何惧?!”他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
由于这是在皇城雒阳,所以不设县令,地方官员的级别直接就是太守。但太守大多也就是虚职,只管得了平明百姓,而雒阳城中不乏官宦皇亲,然则他们遇事一般都是官员之争,也不会告到太守这来,换言之,报官到太守这儿,往往都是无权无势的平民们。
不过巧了,这太守,居然也姓管。
而他一看又是管东永来报的案,连审都不打算审案,直接就说:“此乃围棋世家,清誉数十载,怎么可能设局骗人,倒是你初入雒阳的小丫头片子,输光了就想要倒打一耙,来人给我关了!”
这下她可是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这人就是一大骗子,是太守的亲戚,和太守勾结,这么多年来不知道骗了多少无权无势的百姓!
怪不得他都无惧于报官。归荑心中顿时气氛难耐,她嚷道:“你是非不分,天子脚下竟然如此荒唐审案,你就不怕皇上降罪吗?!”
太守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开怀大笑了一番,然后才说:“皇上会来管你一个外乡小丫头的事情?哈哈,皇上日理万机,哪里管得了这些,你这样无权无势的人,本太守冤了便是冤了,你能拿我如何?来人,先掌嘴,再拉下去关起来!”
那人上前要动手,君骘却稳稳地接住了他的手,一个巧劲,折断了他的手腕。
那人顿时一声惨叫。
他面色如此风淡云轻,瞥了一眼归荑,说:“大人,做人……还是要讲道理的。”
“有什么道理好说?!你竟敢以下犯上,斩了,都给我本太守就地□□!”太守站了起来,震怒道。
“如此硕鼠,天子脚下苟且,岂不荒唐!你简直天理难容,会遭到报应的!”归荑嚷嚷着挣扎,怒不可遏。
君骘却也不多做什么,看着盛怒的她,轻轻笑:“等天来惩罚他,只怕是你没法或者看到了。”然后一个侧踢,将一人踢开撞倒了后面的两人。再扣住来人的一个手腕,轻易将他撂翻在地。
“有时候,即便是有理,你也是说不清的。现在,你可知道了?”君骘淡淡然看向她,归荑看着他此刻的眼神,忽然明白过来什么。
“你早就知道他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