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确实冷,下面虽然安了堂屋门,做了不锈钢窗框子,但是里面窗户没有装,里面门也没有装,等于四下都是通的。
冯锦倾原来的床,写字台都在屋里放着,但是莫人住。
冯锦倾把她拉过来按到怀里:“那就这么睡,眯一会儿,不休息好咋行。你姐那现在就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啥时候就又炸了,你总得养好精神才行。”
叶芽哭笑不得,趴在他怀里隔着毛衣拧了他一下:“啥叫定时炸弹?”
冯锦倾捏住她的手,直接从自己衣裳里面塞进去,叶芽想扯都扯不动。
偏偏他好像感觉不到似的,一本正经的说:“你莫觉得我说她了,她这个我估计迟早还得大闹一回。”
说起这个,叶芽哪还有半点睡意,抬头看着他问:“咋说?”
“直觉啊!”冯锦倾叹了一口气:“你忘了我们订婚之前你是啥情况?”
叶芽一愣,然后记起来了:“你说彩礼的事情?”
冯锦倾点头:“爸肯定是一碗水端平,十万块钱不可能松口的,当初可能是想试探我的诚意,所以说的十万,最后只要了五万,但是叶眉这里么,就难说了。”
说完,低头亲了叶芽一口:“这件事情我站在爸这边,叶眉要是问你,你一定不能说拿了五万的事情,就说是十万。我倒是要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有几分诚意。”
叶芽傻眼了:“那我姐肯定会闹的。”
而且不是一般的闹。
“那个人不晓得有没有这么多钱。”
冯锦倾道:“有多少钱是一回事,肯花多少钱又是一回事。你是不是还是没有弄明白,订婚的彩礼就是一种态度。”
叶芽摇摇头,她真没有搞明白。
当初叶建洪说十万,她差点气疯了。就是后来五万,她也觉得有点多……不过她不敢说。她觉得这个她完全莫话语权。
冯锦倾抿嘴笑,隔着衣裳捉着她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放,大白天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反正我们已经订婚了,这个你也不用懂了。”
说完,低头挨着她的耳朵悄咪咪的问:“手感咋样?”
叶芽挣不脱,顺手掐了他一下。
冯锦倾嘶的吸了一口冷气叶芽当时掐疼了他,手虽然拿出来了,但是一脸紧张。
“芽芽,你晓得你掐哪里了吗?”
叶芽摇头:“掐疼了?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拽着我的手……乱摸的。”
话到后头,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一样。
冯锦倾不晓得咋说了,他能说不是疼而是舒服,还想被她的手再掐一下吗?
不过,好像说掐疼了也挺好。
于是他点点头。
叶芽就真的信了还隔着毛衣给他揉了揉心口,揉的他心口一团火差点把自己给烧了。
叶芽起身给锅底下添了几根柴,然后揭开锅盖看了一眼。
锅盖一揭,里面的香味儿就散了出来。
冯锦倾吸了吸鼻子,满鼻子都是腊汁肉的味道,过年的味道,家的味道。
一连几天叶眉都跟着叶建洪在后面梁上干活,不是摘耳子烘香菇就是挖疙瘩砍柴。
就连上街买菜都是冯锦倾跟叶芽去的,叶眉都没有能去成。
一贯话多的叶建洪自从那一天之后干活一句话也不说了,回来屋里该咋样就咋样,不过依旧不跟叶眉说一句话。
冯锦倾也闲下来了,叶芽就不需要天天往冯家跑了。
在屋里帮着赵月梅准备年货,煮烧腊,炸丸子,生豆芽,煮魔芋。
她趁着叶建洪不在,悄悄的把仔仔的照片给赵月梅看了:“妈,这是姐姐那个小娃儿,说是两个月的时候照的,你看这笑的,可爱的不行了。”
赵月梅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接过来,一张一张反反复复的看。
叶芽在一边道:“长的真好,也不怪我姐舍不得。”
赵月梅把照片交给她,然后才抬手擦了擦眼睛:“我也舍不得,咋都走到这一步了呢?”
叶芽道:“谁也没有想到啊!大概那个人对姐姐真的好吧,不然以姐姐那脾气,咋可能愿意给他生娃儿。”
“我听她说是剖腹产,说是本来打算顺产的,结果难产生不下来只能剖腹。她说她当时吓的不行了,生完就晕了过去,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不管她是不是做错了,她,她也不容易。生的时候就在奶奶去世的那几天,我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