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交叉,为了回忆起什么,只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
“我也不知道细节,但作曲家是在失意中作曲的吧?”
“是啊。听说作曲的时候,除了失恋之外,作为作曲家也很不顺利。”
听了茜的说明,清明轻快地微笑着,继续说道。
“如果说人生的失意中凝结的思念全部倾注在作曲上,那么也不能排除在本人意外的地方成立了咒术性的机制的可能性。另外,思念死亡的人听到这首歌会受到它的巫术影响,从而导致自杀,这种图式也算是可以接受的。”
“那么,《别忘了梦想》也有可能拥有和忧郁的星期天一样的效果......”
“我记得那是花纯最后一首歌。可能是陷入自杀境地的花纯怀着强烈的感情唱的吧。”
经过朔夜的提示和清明的解说,花纯的亡灵说被驳回,取而代之的是音乐本身具有力量的说法即将确立。然后,提出这种可能性的声音、高瀬、茜、宫崎等人也开始倾向于支持。
“可是,执念也可以说啊。执念是给人带来灾祸的事情很多啊。从巫术的角度来看,《忧郁的星期天》倾注了作曲家的黑暗情绪,成为了致听者于死地的自杀圣诗,这一点从魔术的角度来看也是合理的。但如果想杀死自己的花纯的想法转变为让筋疲力尽的人感受幸福的梦想的手法,会如何呢?”
其中清明对这一说法产生了怀疑,指出了问题所在。
虽然太阳已经经过了中天,但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向西边的地平线倾斜。散发着初夏气息的凉风吹过,青叶的香气与部室的空气融为一体。但是,在活动室里的人有一半——高瀬、雨音、茜各自都感到呼吸困难。
相反,朔夜却饶有兴趣地眯起眼睛,想知道清明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宫崎满怀期待地凝视着阴阳师。于是,清明明知道摩訶不思議研究会所属成员的意识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却泰然自若地慢慢开口。
“这几天来,我一直在调查。”
“是花纯这个地下偶像还是《别忘了梦想》?还是地下偶像的文化?”
“更简单的东西。根据七篇文章的内容和前几天的证词,听那张cd似乎可以进入最美好、最幸福的梦境。我翻阅了古今中外的书籍,看看这个梦的世界以前是否也有过。
清明这样回答茜茜的问题。如果把焦点放在自杀的地下偶像上,自然会关注花纯和她的舞台——地下偶像的世界。从因果角度来看,这种方法并没有错,但清明着眼于具有抽象意义的梦境。
“原来是梦的世界啊。如果着眼于这一点,就能发现相关的怪异奇谈。不过,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思考呢。”
宫崎把手放在额头上,叹息着喃喃自语。
这是根本性的遗漏。他只顾着听花纯和《不要忘记梦想》而发动的咒语,忘记了主城——梦的世界。不,他轻视了一个梦境世界,可以用cd这种现代的东西作为手段。
“自杀的地下偶像这个事实让其他因素头晕目眩,我们被那道光吸引了。从这个意义上说,偶像死后还会发光。”
清明像是同情宫崎,微弱地摇了摇头,然后进入正题。
“是啊......传说中有与梦境有关的华胥之梦。”
“这和梦蝶梦不一样吗?”
就像从一开始就预料到高瀬的确认一样,清明愉快地微笑着回答。
“是的。梦蝶梦是在《庄子》中出现的,是梦是现实,还是现实是梦。转向长短、贵贱、善恶、美丑这些不受相对约束的思想——即应达到无为自然。”
但是,当“梦蝶梦”一词传入日本时,这些思想方面就被遗漏了,只留下了优雅和虚幻的形象。实际上,以源氏物语二十四帖书名命名的蝴蝶被用来表达春天的美丽。
“虽然有点偏离了清明君的话题,但是和清明君一起为庄周梦蝶所熟悉的中国典故之一就是清明君的邯郸梦,虽然有很多‘黄梁一炊'、卢生之梦'等异名,但从意义上来说,人世的荣枯盛衰只不过是小武一瞬之梦而已。”
“朔夜,和黄粱梦一样的典故还有南柯梦呢。我们在梦中经历一生,但醒来后发现其实只是昙花一现,强调人的一生只是一瞬之梦。”
“是啊。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清明君的华胥梦,恐怕是从中国的典故中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