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呕!”
酒气翻涌,赵清河扶着墙呕吐不止,胡言一边向江行常赔不是一边给赵清河拍背,一副老妈子模样,而江行常却依旧面不改色,冷冷地说,
“家事而已,无需外人置喙。酒席已过,请赵大人回去吧。”
这话一出,就连胡言都愣了一下,虽然江行常和赵清河一直不对付,但两人从不这样生分疏离,最多就是互呛一下,怎么突然这么...冷漠?
许是喝多了,赵清河推开胡言,双手抓着江行常披风的领子,红着眼骂道,
“家事?!你也配!圣旨还没下呢!平元怎么就和你是一家人了?江将军,你别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皇上为什么只是口头同意,你以为皇上为什么拖着不让你们完婚,还不是为着你江家的兵权,用联姻吊着你,用御林军统领把你束在京城,派你爹带兵出去守边,让你和江家的将士分开,然后再慢慢......”
“大人!大人!你喝醉了!快别说了!江将军,您别信,赵大人只是喝多了,胡说的。”胡言吓得赶紧捂住赵清河的嘴,眼角余光偷偷看江行常的反应,生怕有个什么万一。
江行常眼也不眨,抬脚就走,走出几步才甩下一句,
“夜深露重,赵大人请回吧。”
赵清河推开胡言,摇摇晃晃地站直,对着江行常的背影喊道,
“江行常!你这个懦夫!”
躲在院墙墙根的何不平啃了口从席上偷来的糕点,碎屑全都掉到底下的莫老四头上,何不平摇摇头,说,
“看来以后不能两头拿钱了,江将军给钱还是挺大方的。”
“不是吧你!最要紧的事你不关心,就关心那点破银子?!”
莫老四拍着头上的糕饼渣渣,说道,
“我可不能再跟着你了,赵大人跟江将军现在是彻底决裂了。既然现在公主寿宴也过了,我就回去给江将军复命了。还有!今晚听到的任何一个字,绝对不能往外说!不然,可是要掉脑袋的!”
莫老四说的,当然是赵清河所说,皇上忌惮江家,已经有意打压,甚至......夺兵权了。对于江家家兵的莫老四,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他心中也是惶恐的,但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无法左右这件事的发展,只能依赖于老将军能破局了。
说完,莫老四拍了拍何不平的肩膀,转身朝外院走去。
何不平倒也没在意,眼见胡言和赵清河走远,也赶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