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不知道他还能怎么样不放过她,她往前走着,他开车跟着,黑色玻璃隔绝出两个世界来。
车子突然往里靠,朝她这边开过来,方向盘实在转得突然。
吓付苏皖一跳,她把行李一撒手往里避开。
结果旁边是新挖的排水沟,她一下掉了进去,脚崴了下。
“我去。”她难得说出这样的词,但是跌落的那一瞬间,她确实骨头都在疼。
跑车车门自动打开,某人稳如泰山的坐在驾驶位上,有些不耐烦,“上来。”
付苏皖没去理他,自顾自的站起来,手掌心刚在水泥地上磨破了皮,脚腕也扭了下。
他从那边走过来,黑夜给他蒙上了层阴冷的面纱,他站在眼前,气场强大,“再给你次机会。”
付苏皖第一次和他如此僵持,她这次没再妥协,她不要做别人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玩物。
她看向江廷肆,目光没有退却,“谢谢肆哥好意,你就当我不领你的情吧。”
江廷肆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角,“付苏皖,最好你别有求到我头上的时候。”
他扬长而去。
付苏皖走了几步,倏地弯腰下去撑在行李箱上长舒了一口气,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
江廷肆还没驾照的时候,上学都是骑的自行车去上学,但是他总绕远路非去付苏皖家门前溜一圈。
他们又不顺路,但是又每次恰巧都能碰见付苏皖。
“皖皖,一起啊,我载你。”
付苏皖没理他,“我坐车去。”
他嗖的一下骑到她眼前把她拽走,付苏皖不敢挣扎狠了,毕竟他在单手骑车,一会儿摔了。
“你放开我,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他路过黑色轿车的时候扬声一喊,“付叔,我送她去上学了,不用麻烦了,别担心。”
付荣祖听到这话只是坐在驾驶位上笑呵呵的说,“慢着点。”
付苏皖被迫坐在了自行车后座上。
江廷肆在前面迎着风,笑得春光灿烂,白衬衣顺着风贴在了付苏皖手臂上。
他在前面说,“你把书包搭我肩上。”
“不用了,也不重,我自己背着。”
“快点。”
付苏皖知道他的性子,叹了口气,把自己的书包挂在他身上,他反而还开心得很。
那时阳光同样公平的洒在他们身上,经由他们的风都温柔了起来。
她的百褶裙,和他的白衬衣,一样的渡上了层金光。
到傍晚的时候她洗完澡出来,昭明月还没有睡,正窝在沙发上玩手机。
她凑上前去,“姐姐,教我打麻将吧。”
昭明月以为自己听错了,揉了揉耳朵,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你要干嘛?”
“我想打麻将。”
付苏皖乖巧的蹲在沙发头,上半身挺直了,一双眼干净又纯欲。
昭明月坐了起来,打量她的反应,“你学这些干嘛,这不像是你会感兴趣的,你这双手就该插插花,弹弹琴。”
“没有什么该不该的,我不想输。”
昭明月借着这朦胧的只言片语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她撩开覆在腿上的羊毛毯。
“你想学也好办,我从小就在声色犬马的场所里长大,这手艺也算数一数二的,我都教给你,你拜个师吧。”
付苏皖终于喜笑颜开,去给她斟了被茶来,双手捧给了她。
昭明月怔了下神,她觉得付苏皖真的好干净啊,看上去弱柳扶风的样子,可是骨子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