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乖巧可爱的小伙子喜爱的不得了,那自然让他俩成组。
五哥甚少接触如此原始又巍峨的深山,看什么都满是好奇,特别谦虚,钟阿婆说什么是什么。
“来来来,这边全是鱼腥草,鱼腥草好掐得很,你看我左右手轮番开弓……”钟阿婆演示给他看,平日里抻不直的手指到摘菜时就像有了肌肉记忆,拇指间灵活配合着咔咔咔,瞬息就是两手满满的鱼腥草。
柳金泉也试着来,可动作一快就变成了两只手一起推进,同手同脚的模样惹得大伙哈哈大笑。
他又脸皮子薄,跑去掰竹笋。
他掰竹笋也好玩,一直能听见竹林里传出“嘿”“呃”“哈”各种配音。
下午赶山,是被村民捣乱以来过得最舒心的半日。
一直忙到太阳落山,天幕黯淡,大伙才意犹未尽地聚拢在一起,几筐鸡枞菌,半篮子松树菌,还有堆成山的金竹笋、水竹笋,斑竹笋,鼠曲草,蕨菜和鱼腥草。
收成丰盛啊,大伙撑着腰笑,亚历山大柳泠泠撑着腰倒抽气。
她是不是傻了,为何没把胖哥留下来?
“要不,那些笋子咱们要一半?”柳泠泠迟疑道。
柳金泉闻言跳脚,“这可不行,我费老劲拔的,都得全弄回去。”
叫他来赶山,他那样卖力,怎么能才要一半呢?
黄鹄禾点起火把走过来,淡淡道,“一会我再来拉一趟。”
柳泠泠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她那憨憨的五哥,累着我相公了你懂不?
好在到山下时遇见赶着牛车来帮忙的许大娘,才帮黄鹄禾省了一半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