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
柳泠泠明白了,无需她多言,就叫上大伙去水井边抬菌菇。
柳泠泠又是那样爱答不理的态度,听着肖楠楠在旁游说,把价钱降到一文十二斤,问她们卖不卖?
早跟柳泠泠不对付的村妇自然少不了一番唾骂,沸反盈天地将柳泠泠置于道德制高点说她剥削民脂民膏,刮骨抽筋,一个个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但最后呢,为了一个铜板的油水还不是点头答应了。
柳泠泠倒觉得似这些妇人满嘴道理又耐不住金钱诱惑的反复姿态才是真难看。
有骨气就别挣她的钱啊。
买回这五百斤鸡枞菌再处理好,天色已经沉了下来,忙碌一天的家里,依旧是一片热火朝天地沸热喧闹。
换下一身沾泥带水的衣衫,男人们在火塘边坐着坐着,人就一个个不见了。
真是些泥猴子,屁股都是尖的,嫌板凳刺挠一样,跑到院子里去折腾昨日带回来的野味。
再不吃,它们也要嘎了。
那儿不就有一锅炸过菌菇的熟油嘛,上等的食材往往只需要简单的烹饪方式,将小青扒皮,将小鸟儿拔毛,将蜂蛹剔出,入锅一炸,再撒盐撒胡椒,异香扑鼻,其味无穷。
不消说,这一顿晚餐少不了大主角。
柳泠泠逼着大家伙又尝了一次她前前后后折腾出来的,在男人嘴里仅仅只有细微区别的油鸡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