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分与他半数,才得以撑过科考。
如今一朝中第,自是举家皆喜,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常老弟当日可算是救命恩情呐,若是日后,有用得到王某的地方,只管说,王某定全力相助,在所不辞!”
“那在下也就不推辞,承您的好意了!”
“那是那是……”
拜别王先奉,常守径直回了家。
刚进府中,便有小厮跑来禀告:“公子,老爷说了,您回来得去找他,老爷现下在书房呢!”
“知道了!”常守闻言,一缩脖子,不情愿地向书房去。
常守乃是常家唯一的传承,自小便寄予厚望。从小到大,常守几乎都是在书房中度过。父子,倒不如说是夫子,常父极为严苛,常守一调皮,便戒尺招来。
于是,每当常父召他去书房时,总是心中不由得害怕与胆怯。
“他还敢来?已经被刘东父子向皇上弹劾上奏,我也被圣上斥责,他还有脸面来见我?!”
常守先开门帘,便听得父亲又在发脾气。
“常大人……这……小的也很为难啊……”来人被骂了狗血临头,却还要赔笑:“他非要说您有办法,才命小的来找您……”
“我?我能有什么办法!都是他自己做下的那些腌臜事!是谁不好,偏偏是刘东?谁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现在我能有什么办法!”
常守走到窗边低声:“父亲。”
常父斜眼睨他:“今日,可还顺利?皇上可有说什么?”
常守恭恭敬敬回答:“就是些勉励之语,并无旁的。”
“那便好。”常父来回踱步:“你小子倒是命好,家中丑事未曾传到皇上耳中,不然……哼!你这官位怕是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