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守连连称是:“不知父亲方才所说是何事?那刘东可是说了什么?”
“哼!告诉你也无妨,是你舅舅,在玉州犯了人命……被人家告上京城,偏偏又是刘东审理此案,今早上朝,可是不给我留一丁点儿面子!”
那刘东可是皇上钦定的大理寺丞,断案如神,也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在他手下的人们皆人人自危,不敢犯事。朝上大臣皆是,生怕被他揪住了辫子。
案子在他手中,不管那人背后有多大的靠山,也定要捉拿归案。如今此事,正撞枪口,怪不得常父如此愁眉不展。
“此事实在棘手……”常父感叹道:“你就莫要掺和此事,初入仕途,绝不可因此断送前程!”
“那儿子就先告退。”常守知道自己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不如早些离开,也乐得清闲。
“去吧,你母亲今日好些了,你去给她请安吧。”
“是。”
常守来到后院,直奔老夫人院中,“母亲!母亲……”
“守儿回来了!”屋内老夫人听闻,赶忙坐起身:“可算是回来了……”
常守进门,行至榻前:“母亲……听父亲说,您今日感觉好些了?”
“好多了,和你的夫人聊了一会儿,精神多了!”
常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是儿子不孝……”
“哼!你不孝,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常母笑骂道:“难道每一次,我都要怪你?你是我的儿子,可不是我的仇人!”
常守不禁笑了起来,半晌左右顾盼,欲言又止。
常母心下清楚他在寻谁,叹息:“你啊……你的夫人在这儿呢!怎么都不知道打声招呼!这孩子,也是个不规矩的!”
常守回头,看见沈翎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常守站起身,向沈翎一揖,一板一眼:“夫人安好。”
“夫君安好!”沈翎有些激动,这可是常守这几天来第一次正眼瞧她,同她说话,有些按捺不住:“夫君今日在宫中可还顺利?”
“是啊……在宫中可是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母亲!方才刚回来,父亲便已经提我过去问过话了,如今实在是头疼,您就别问了,让儿子歇歇罢!”
“好好好!不问不问。”常母摇摇头:“不过是去趟宫里见见人,便要头疼,那日后日日要上朝,你可怎么办呢?”
“母亲,夫君既是累了,我便送夫君回去,侍奉夫君歇息吧!”沈翎两颊飞上一抹红云,将头埋得更深,声音也越来越小。
常守正要拒绝,常母便发了话:“好好好!就这么定了!新婚夫妻,岂有不同房的道理?你可莫要推脱,是你说要回去歇息的!翎儿也是好意,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常守不愿母亲再生气,便答应下来。
“那夫君便去我房中吧……”沈翎有些迫不及待,上前欲揽住常守的胳膊,却被他躲开。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沈翎有些失望,深吸一口气,弯起嘴角,给自己大气,总有一天夫君一定会接纳她的!
常守走进门,径直坐下。也不管身后的人如何。
沈翎站在门前,不知是进是退:“夫君受累,请歇息吧……”
常守侧过头,却并不看她:“多谢沈小姐关心,我还不累,待会儿,自会回房休息。”
“沈小姐?”沈翎苦笑道:“我如今已经嫁你为妻,你竟还是称呼我为沈小姐?”
常守轻叹:“还是那日我所说的那句话……并非常某执意要娶。”
此时沈翎眼中已盈满泪水,快步上前,站在常守面前:“你这话……就是怪我,强要嫁给你,拆散了你与陈娇这对苦命鸳鸯?”
常守不言,算是默认。
沈翎闭上眼,脑海中闪过她与常守初见时,他的温柔,眉目如画,噙着一抹浅笑,让她移不开眼。
而如今,她终于如愿嫁给了他,而他,已有了心上人。
可她,又该如何立足……
而常守并未因此对她心生怜悯,起身离去。便直奔陈娇住处,脚步飞快。
转过长廊,常守推门而入,欣喜的表情在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时,慢慢凝固。
“娇娇?”常守疑惑,这会儿,陈娇会去哪里?
恰逢有下人路过,常守连忙将那人拦下:“你可知陈姨娘去了何处?”
“回公子,今早陈姨娘便去院中给老夫人、夫人请安,便再也没有回来,听说,是被老夫人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