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过后,裴引心神不宁。
匆匆结束了和客户的会面,带倍倍回家。
一路上,眼睛不住地往玉佩上面瞟。
她隐隐感到这背后或许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她无从知道真相。
害怕慕荷与倍倍有什么关联,或者会对倍倍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心烦意乱地回了家。
门口,相音南像一只大型犬乖巧地等着她们。
不知为何,裴引紧张的心情微微放缓。
倍倍欢呼着去抱爸爸。
小孩子忘性大,很快把今天的不愉快抛诸脑后。
在客厅陪倍倍玩了一会儿,相音南察觉到裴引的心事重重,哄着倍倍先去睡觉。
果然,裴引没有像往常一般急着避嫌赶他走,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怎么了?”
相音南先开口询问,裴引才把今天慕荷情绪激动的出格举动告诉了他。
裴引揉着心口:
“不知怎的,我心口发堵,特别怕玉佩有问题,给倍倍带来麻烦什么的。今天我要是不在,那倍倍得吓成什么样?”
相音南拍肩安慰:
“没事的,不要想太多,玉佩是我妈留给我的,都留了二十多年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裴引晓得相音南关于母亲的伤痛,还是再三坚持查个清楚:
“那时候你才多大一点?你怎么知道是你妈妈留下来的,还不是你爸告诉你的?万一是捡来的或者抢了别人的传家宝之类的,会给倍倍招惹多大麻烦?”
倍倍性格一向阳光开朗坚强,裴引表面上是严母,涉及安全问题紧张得不行。
“好,那我找时间问一下我爸。”
裴引坚持道:
“不行,你现在就打电话问。你一刻不问清楚,我的心便一刻都放不下来。”
相音南看了看时间,没有太晚。
不现在就问清楚,裴引思虑过度的性子,怕是一晚上都别想睡着了。
相音南依着她,拨通了相老爷子的电话:
“爸——”
才一接通,相老爷子便迫不及待地问关于倍倍的事情,最近在幼儿园过得怎么样?吃得穿得好不好?
裴引脸色一沉,这老头哪来这么多屁问题,她作为孩子的亲妈,还会虐待倍倍不成?四年来倍倍都活蹦乱跳健健康康的,问与不问,对倍倍没有任何影响。
“都挺好的,”相音南笼统地应过去,“爸,我是想问问,倍倍那块玉佩的事。真的是我妈留下来的吧?不是捡来的?”
“臭小子,你有眼无珠。”
相老爷子一听,破口大骂。详细讲了这玉佩如何价值连城,是相音南妈妈唯一的陪嫁,看得比眼珠子还重。
以至于这么多年来相老爷子连给相音南都舍不得,直接隔代送给了倍倍。
一顿怒骂,相音南连连告饶,道歉道是他说错了话。
开了免提,二人对视,裴引稍稍放心。
她希望慕荷的事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好一通臭骂后,相音南挂了电话,安抚道:
“没事的,你听到了吧?真是我妈留给我的,产权没有任何问题,不会给倍倍带来什么负面的纠纷麻烦。”
“嗯。”
裴引闷闷地点头。
相音南不带情欲地给了一个安慰性质的拥抱:
“别怕,反正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情况随时找我,有事我陪你一起担,一起守护倍倍长大。”
“谢谢你。”
裴引难得发自真心地表达感谢。
她一直觉得,尽管倍倍缺少父亲,但她一个人也可以让她健康成长。
面对不安和隐患时,相音南有担当地填补了另一半的位置,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与踏实。
裴引笑了笑,轻松地送相音南进隔壁,互道晚安。
合上门的一刹那,裴引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
万一慕荷就是相音南的母亲呢?
这个想法过于荒诞。
裴引几乎是马上的,摇摇头把奇怪的东西从脑海中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