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管她怎么的闹,怎么哭,床上对的人都不给她任何回应。
三碗药一顿就见底,到最后只渗进去了那么一两勺。
雅月端着托盘离开屋里,季蔓菁坐在床沿上,动作轻柔的抚过他的额头,鼻梁还有唇瓣。
都说薄唇的人薄情,可眼前这人却是特例,一直以来对她都是从一而终,深情似海。
季蔓菁低声的念叨着朝中的局势,试图想要用他昏迷前最关心的事情来唤醒他。
可聂青琅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下午的时候,李招娣和聂老大又进来坐了一会儿,两位老人的情绪比季蔓菁想象中好许多。
没有歇斯底里的呼号,也没有悲悲切切的怨怼,靠着一口气儿支撑着自己,近乎绝望的等待着他们的孩子醒来。
“菁娘,你去歇着吧,这里我和你爹看着就行。”李招娣看着儿媳妇眼下的乌青,便知她一夜没睡。
“娘,我没事儿,困的时候我挨着琅哥眯了一会儿的。”季蔓菁摇摇头。
早上的时候李太医来过,和她诊断的一样,聂青琅的脉搏比昨日送回来的时候还要微弱,这个时候她不能离开。
夫妻二人劝不动就闭上了嘴,只在季蔓菁为聂青琅润唇这些的时候抢着去做,尽量的让季蔓菁没有那么劳累。
夜里的时候,季蔓菁照常给聂青琅喂药,喂参汤。两个时辰一次,轮换着来。
也不知是哪一样起了作用,在第三日的时候,季蔓菁惊喜的扬起嘴角。
一碗药汁能咽下去一成,身上的伤口没有化脓,而是开始凝结。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李太医已经收拾行李回了宫中。
聂青琅面色好了许多,被阻拦了多日的云松和云巧终于被允许进爹娘的房间。
两个孩子见到昏睡在床上的父亲,伤伤心心的嚎了一场。
季蔓菁挥退下人,屋里只剩下他们一家四口。
所有的方法都尝试过了,可床上这人还是没有醒来。
季蔓菁教着两个抽噎的孩子在聂青琅身边喊爹,告黑状,也无济于事。
季蔓菁有些气恼的看着他,红着眼眶道:“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带着你儿子女儿改嫁。”
“让他花你的钱,睡你的女人,揍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