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些太……”许真斟酌着措辞,谨慎道:“孩子气,看到阿昂有了,玉啤也要有,就跟小孩子闹着玩似的,不顾集团的安排和为难。”
余秋秋寸步不让,理直气壮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道理许总应该比我更明白,集团究竟怎样安排,是否觉得为难,可以清楚告诉我们,没告诉之前,我们该努力做到自己应该做的。”
许真大为触动,说起来余秋秋的职业观比他更有一种坦荡自信,有些事情想得深,却是为业务为工作,在别的方面反倒直白得过分。
恰如她所言,青云要求职工积极向上,主观能动性高,那玉啤对水星啤酒一系列动作的担忧就是尽职尽责,觉得异想天开过分也好,时机不成熟不现实也罢,没提到就等同没做到,罗学云袁晓成可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考核评估时能设身处地变着法寻找理由推脱。
于是,许真将余秋秋的想法说给罗学杨听,询问他的意见。
“干什么一言不发,行不行,能不能,给句痛快话。”跟罗学杨多年同事,许真不搞虚的,果断催促他表态。
“我的意见当然是同意,倘若每个管理层都跟老许你似的,干一行爱一行,冲劲十足锲而不舍,想必集团的未来一定辉煌无比。”罗学杨笑道,“况且玉啤本来就是投资,没有非控股不可的要求,完全可以接纳合作者。”
“别卖关子了,我已经听出但是的语调。”
“不愧是你,首先你得说服地区,引入新投资者和增加股本都会削弱原有股东的份额,能否安抚好各方需求是第一道难点,包括青云投资的,虽然我们好说话些,但是利益不能平白受损,否则好心办坏事。
其次,优选投资是否青睐啤酒项目,如果投资将来公司怎么管理,资金怎么运用,你作为玉啤掌门人应该提前想清楚,我会搭桥替你约见优选投资食品板块的负责人凌引泉,能不能说服他,看你自己。”
“好。”
许真并没有见过凌引泉,但他的大名却如雷贯耳,为温正堂剥离药酒业务,并注入保健丸,形成近来声名鹊起的良和健康,替陈清火腿肠厂兼并多家同行企业,并拿下王中王商标,改组一时风头无两的阿昂肉制品公司。
仅此两件,足见含金量,都是花钱如流水,买公司比买菜还痛快,在青云集团内部,普遍将他认作是清兰陶莹式的人物,投资人、财神爷。
因此许真面见凌引泉竟然生出紧张情绪,近乎忘记自己曾经是青食事业部总经理,某些地方不输给他。
“凌总,久闻大名如雷贯耳,请坐。”
“我也常听许总名号,英明果断,睿智聪慧。”
“哪里,比不上凌总目光如炬,点石成金呐。”
“背靠大树好乘凉,平台好才能站得高看得远。”凌引泉轻轻揭过,“许总讲讲思路如何?诸如你找优选投资想达成什么目的,想把玉阑啤酒做成什么样子。”
许真沉吟道:“地区有名有数的食品企业不多,每一个都是珍贵财富,我们想法一致,都是希望留住珍贵的火种,带动经济发展,但是企业越小,品牌越弱,抗风险能力就越差,市场上随便有个什么风云色变,可能就撑不下去。
譬如玉阑啤酒,本来濒临倒闭,集团介入以后,立刻焕发生机,非但重新立足市场,还将很多已经调整好的同体量啤酒品牌打得落花流水。可玉啤刚刚积累的良好形势,随着水星啤酒全面上马同质项目,顷刻岌岌可危,一旦推出市场,玉啤必受重创,两家同在豫地,没有半点缓冲余地。
我希望能得到优选投资的支持,跟陈清火腿肠似的,快速扩张市场,提高产能,等水星啤酒推出产品后,足够正面对抗。”
凌引泉微微笑道:“许总是想抗住水星啤酒的市场冲击,跟它们平分秋色,还是打败他们,成为豫地第一啤酒公司?”
“得陇望蜀是将来的事,眼下当然是希望抗住水星啤酒的冲击,如果能跟他们分庭抗礼,就差不多有很强的抗风险能力。”许真解释道,“水星啤酒年销量接近三十万吨,上亿瓶的卖,我可不敢随便口出狂言说打败。”
“据我所知,水星啤酒的西南分公司要投产了,正式开始逐鹿天下。”
“诶呦,不愧是龙头,动作跟青云相似,恐怕未来潜力不小,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大公司,非要挤玉啤的路,好不容易琢磨的新玩意,这样从容就借鉴过去。”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公司越大,压力越大,生怕从什么犄角旮旯冒出一个竞争对手把自己打败了,既然毛尖啤酒展现出不同寻常的火爆,学一学再正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