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人排了半天也没见队伍动一下。
“奇怪,今儿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怎么人这么多。”黎晚转头向后望去,后面人多的都见不着尾。
城门口的士兵手里拿着画像,一个个严阵以待,每一个过路的人都要经过仔细搜查,尤其是检查有没有易容的。
照这么下去,等到天黑都回不了家,“大壮,看样子咱们今日是回不去了,找家客栈住一晚吧。”
张氏买了巴豆跟着他们来到客栈,准备找机会把巴豆撒进饭菜里让他们好好吃个苦头,在门口蹲了一下午才找到机会。
刚准备踏进去就被套上了麻袋带进了小巷子,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包围了,吓得两腿发抖,立刻跪地求饶。
“几位爷,我人老珠黄、又穷又苦,身上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你们既不能劫财也不能劫色,就行行好,放了我吧。”
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膝盖上,硬邦邦的,好疼,她大着胆子睁开眼去看,月光下泛着清亮的光泽,竟是一锭银子!
“你跟着那俩人不就是要报复他们么,正好,咱们一样,给你个机会,照我说的做,把事情办妥了,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张氏见到银子哪儿还有什么理智可言,满脑子都是银子是她的,膝盖一下子不疼了,也不问什么事,揣起银子就往衣领里塞。
脸上笑的褶子堆在一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嘿呦几位爷,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客栈内两人吃完了晚饭便各自回房休息,黎晚要了一桶热水沐浴,水室热气腾腾烟雾缭绕,她解衣带的手一顿,少了条巾帕。
外间没有点灯,她拿了巾帕刚转过身,门口就传来悉悉索索声,声音极轻,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放轻脚步走到门口侧身。
只见门上糊的油纸被戳开了一个小洞,随后一小根竹管探了进来,前端扬起丝丝白烟。
门外的人似乎业务不是很熟练,一口气吹得太多前端甚至冒出了火星子。
这套路她熟啊,电视剧里都这么用迷烟,她之间用手指堵住了管口,才一小会儿外面就没了动静,随后传来重物砸在地板上的声响,惊动了隔壁的祁砚临。
黎晚担心门外还有同伙蹲着,一直没敢开门,只透着门上的小洞往外看,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有人在门外!
她的心跳的扑通扑通,不知道外面有几个人,她来到这儿也没多久,怎么会有人在她门外蹲着呢。
门外响起敲门声,年轻的声音透着焦急,“是我。”
黎晚一听是小白鼠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打开门,地上赫然躺着的那堆重物她再熟悉不过了,是白日里的那位泼妇张氏。
祁砚临捡起地上的迷烟检查了两遍,“这是江湖中最常见的迷烟,尤其是那些偷鸡摸狗的经常用这个。”
“江湖上的事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难道他是江湖人士?
黎晚可不相信她随随便便就能捡个王爷将军的回来,这玩意儿的概率比中彩票还低。
祁砚临捏着烟管的手一紧,对啊,他怎么会知道,这一定跟他的身份有关,算了不想了,还是处理眼下的事要紧。
“这人怎么办?”
张氏那么大一坨,她可扛不动,“你先把她弄进去再说。”
祁砚临不知从哪儿弄了根麻绳来,把人五花大绑,黎晚想起刚才还有一桶热水没加进去,径直走进水室拎起满满一桶热水。
热水重的她都直不起腰,祁砚临赶紧小跑过去接过,走到张氏身旁,等着黎晚发号施令。
“给她好好洗个澡。”
这水虽说不是刚烧开的,可怎么说也有个四五十度的,一桶下去够她喝一壶的。
“啊啊啊!”
张氏被烫得像是水中不停扑腾的虾,弓着背在地上扭动打滚,黝黑的肤色竟是看不出一点红。
祁砚临又打了一桶冷水从她头顶上浇下,热辣的疼痛感消失,张氏睁开了眼,一看见黎晚的脸便吓得双脚蹬着往后爬。
“怎么见到我这么害怕啊?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张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是,我没有我没有,你休想污蔑我!”
“污蔑,那这是什么?”黎晚把迷烟扔到她脚边。
张氏心虚,撇过头去装傻,“我怎么知道,还有,你们凭什么绑我?”
“说吧,谁让你来的,你那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