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在白鹿洞书院苦读,尚未成婚,哪个好人家放心将姑娘嫁来?”
林姨娘忽然抬头嚷道:“驰哥儿实在可恶,老爷快将他打死吧!”
闻言,在场主子、婆子丫鬟感到一阵寒意,怀疑连驰哥儿都不是林姨娘生的了。
薛老太太在这时赶来,头一个扇了林姨娘一巴掌:“毒妇!成天撺掇着打死这个,打死那个,你安的什么心!”
林姨娘捂着脸,缩到角落去。
薛相声音尚带着激动:“母亲怎么来了,这么晚了吵醒母亲,是做儿子的不好。”
薛老太太坐到红木扶手椅上,只当未闻。珍珠、琥珀蹲到薛驰身边查看,“回老太太,驰哥儿晕过去了。”
老太太绷不住了,痛哭质问薛相:“他是不好,可他是你唯一一个齐全孩子,你要生生打死他不成?”
薛相为难:“儿子只是教训这不成器的孽子。”
“事情已经发生了,有时间打孩子,不如想法子。”
“母亲有何妙计?”
薛老太太叫人将薛驰抬下去,又打发珍珠叫人去请太医,这才叹了口气,道:“世家大族看不起市井,但传得多了,凭谁都信以为真。”
“叫常去外边儿的小厮与三教九流的混熟,凭他们散去,就说带去天香楼换的是哥儿的通房,我年纪大了,病了一阵,姑娘们都尽心尽力地侍奉我呢。”
冯氏只好点头。
“至于你。”薛老太太对薛相道:“你也不必自觉没了面子,故意避着那几位大人、侯爷,仍像平日一般。谁都知道九千岁素爱讥讽嘲笑,你越问心无愧、安之若素,旁人越信你、怜你。”
“待市井传出来,这件事儿也算过了。”
“儿子遵命。”
清晨,两位穿着体面的大丫鬟进入枕霞阁。
“四姑娘起了没?”墨痕探进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