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是,多谢太太!多谢赵妈妈!”薛婉用颤抖的声音答了,随珍儿、秀儿去薛凝房中。
踏进外间,灯烛灯架明星似的熠熠生辉,珠帘翠屏、字啊画儿、青花大瓷瓶无一不闪着光。
中间是大丫鬟们歇息的地方,黄金竹编的席,铺上冰锦的垫子与薄被,凉丝丝的,最适合夏天安睡了,比她的床舒适万分。
再过一道帘,暖香扑面。
墙边摆着两大只沉香柜,与精工雕刻的红木描金千工拔步床相连,脚踏铺着短毯,外厢两层分别嵌着红鸾妆台与雕花衣架,每层垂挂着不同色的纱罗帐幔,似画儿里的仙境。
而坐在床头,娴静优雅的薛凝就是高贵的画中仙子。
薛凝瞧了她一眼,吩咐珍儿、秀儿好好照顾四姑娘,便继续绣手里的罗帕。
针针线线、轻拉满捻间的优雅与从容都彰显着薛家嫡姑娘生来的贵气。
薛婉感到世间莫大的参差。
云澜正厅,众下人散去,只留下几个跟随主子多年、十分可信的忠仆。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股浓郁的粪味,贼人在这时带上来,只见薛驰头上肿了一个好大的包,脸上、衣服上到处是黄褐色的粪渍。
林姨娘松了口气。
薛相气急,不住拍案:“孽子!愈发胡闹!”
冯氏气得起身,指着薛驰怒道:“糊涂东西!睁开你的眼好好看看,那是你亲娘和亲妹子!”
林姨娘似也觉得丢脸,“老爷、太太也看到了,驰哥儿改不了了,不如打死,一了百了!”
薛驰哭道:“爹!我眼睛疼啊!哎哟!好疼啊!”
薛驰房里的窈窈窕窕早早赶去莲斋,请老太太去救弛哥儿。此刻正好赶到,看见这一幕,心疼地“心肝儿心肝儿”地叫起来。
“母亲!”薛相连忙行礼,与冯氏将老太太扶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