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去了太多。

捕捉到她片刻的恍惚，皇帝夹来一片胭脂鹅脯放到她碗碟中，“皇后当真是朕的解语花。”

温皇后重新笑开。

云澜正院，冯氏不住流泪，头一次埋怨薛相：“你让林氏养儿子，教出这样一个祸根来，倒害了我的凝儿！”

薛相端起茶来，饮了一口，难为道：“为夫也没法子，陛下赐的婚，陆相点明了不要去过天香楼的，只有凝丫头了。”

“可陆家大郎就是个混账，这不是害了凝儿吗？”

冯氏下跪，哭道：“我就这一个女儿，求老爷想想法子，若凝儿嫁了陆家大郎，那她一辈子就毁了啊！老爷，老爷！”

薛相听得不耐烦，“陆府与薛府门当户对，陆相又与为夫交好，凝丫头再怎么也不会受欺负。”

“可是老爷！”

“行了！”薛相拍案，“这是陛下的意思，你要抗旨不成？”

“有时间哭，不如教教凝丫头为人妇的规矩。”

陆家大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薛凝再清楚不过，然而圣命不可违，除非......

闺房内，薛凝抽泣。“女儿嫁就是了，大不了出了相府一头碰死，陛下也怪不到薛府来。”

“说什么胡话！”冯氏与薛凝抱头痛哭。

赵妈妈传话：“四姑娘来了。”

冯氏尚在悲伤中，没有好语气：“不见！”

“可四姑娘说来给太太和三姑娘想法子的。”

她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法子，但为了女儿，还是选择听一听，便叫人请进来。

只见薛婉双眼红湿，神情悲怆地行礼，“我听院里的嬷嬷说，女子嫁人如再投一回胎，嫁错了人，一辈子便完了。”

“三姐姐待我极好，什么好东西都舍得送给我，前些天还送了我绣被和软垫呢。陆大公子实非良人，我不想三姐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