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赶紧拿水和宁容保心来。
喂下保心丸,薛相眼神里的暗淡少了几分,抓着薛老太太的手语无伦次:“......凝儿的事......凝儿的事定了......”
一会又喊人来命他们找薛谨回来。
忽而眼睛一瞪,“哇”地一声将宁容保心丸吐了出来,陷入晕厥。
冯氏大哭,薛老太太顿时感到头晕眼花,扶着床命人去请太医。
薛凝看着全家手忙脚乱,害怕地躲在门帘后面哭,却见薛婉格外平静淡然,似乎家里的兵荒马乱与她无关。
谢太医轮值守夜,来的是王太医。说是忧思过重,又吹了冷风,一时倒下了,吃几贴药就好。
几日后,西都长安摄政王的亲妹子虞夫人上门提亲,轰动上锦。
若九千岁没有亲去薛府探病,虞夫人来薛府提亲倒也没什么,然而......上锦世家大族暗暗揣测。
冯氏不在薛相床前伺候时便去神佛面前念经祈福。一双儿女尚未安稳,若老爷倒下了,儿女的路必定难走,故祈求神佛让老爷撑下去,哪怕用她的命交换。
虞夫人带着摄政王世子的庚帖上门,求娶薛凝出乎众人意料,但与薛相晕厥前的话对上了。
冯氏起初虽高兴这门婚事,想到女儿要去西都,母女分隔终究没有滋味,便犹豫了。薛老太太却直接拿出薛婉的帖子换了出去。
“老太太,凝儿她......”冯氏哽咽。
薛老太太看不惯冯氏撑不起来的样子,沉声道:“薛家好了,凝丫头在哪里都过得好。”
冯氏用了十日接受唯一的女儿要远嫁的事实。
十日后的清晨,薛相忽然醒来,大喊了一声“娘,儿子冷!”随后咽气。
薛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冯氏伤心之余恨他不再坚持一阵。眼瞧着凝儿有了那么好的姻缘,却要耽搁一年才能出阁,驰儿读书入仕都未得他引领,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