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危重新沏茶，倒茶。

握瑜挽着薛婉的手，轻声耳语：“县主，宋大公子疯了！”

薛婉垂眸，陷入飘渺的思绪中。

她想，若前生宋危及时告诉她这些，她会毫不犹豫地做他的妾，陪着他完成他的使命与抱负。

可前生的她不是县主，只是小妾养的庶女，给他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而今的她因前璧温氏姐弟有了做他小妾的资格，可是她不愿意了。

薛婉偏头，再次看向林边山溪。

意料中的答案，宋危饮茶，久久望着薛婉瘦瘦尖尖的脸庞，眼底一片红湿。

“婉儿......”

“过往便当我欠宋公子的。”薛婉轻声道：“宋公子要我如何偿还？”

宋危垂眸，面含悲戚浅笑说起曾经来：“薛姑娘可还记得那年那日，我初来上锦遇刺，与家仆失散，流落上锦郊外，饥饿难耐。”

“薛姑娘亲自捉鱼生火，让我果腹。”

“请薛姑娘再做一回那日的鱼，从此绝不纠缠。”

“好。”薛婉起身，去向山溪。

没有一丝犹豫下水捉鱼，握瑜捡柴生火。

宋危饮茶，眼前浮现那年那日的光景......瘦瘦小小的少女在溪中捉鱼，裙角系在腰间，清澈溪水溅到纤细雪白的小腿上......

他们都长大了，而今的薛婉不会因捉到鱼儿欣喜，亦不会轻易系上裙角。他虽翻出多年前的蜀锦，却按照而今的身材剪裁，终不是当年那身衣裳了。

薛婉将洗净的鱼架在火上烤。

大概是这些日子过得好，闻到这样没有去除内脏，也不加调料的鱼，心中已没有当年的欣喜与期待。

那时日子艰难，填饱肚子最重要，这样的鱼她吃了许多回。以至于日子好了，能吃厨子做的各种鱼了，她也不动一筷。

薛婉将烤好的鱼送到宋危面前。

当年艰难，她仍愿意分他一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