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与依赖。
甚至还不怎么熟。
若他们之间足够熟悉,他会毫不犹豫地拆了她的发髻,将她抱去床上,就是压着她也要她再睡一睡。
可惜婉婉懂事惯了,也惯会委屈自己。
偏他而今无能为力。
梳妆完毕,薛婉要走。
“县主还没吃东西呢!”
哪里还有时间吃东西,薛婉步伐匆匆,头上的步摇却纹丝不动。
温辞无奈,婉婉过于懂事了。
坐上华车,康宁、康安端来一张摆满精致吃食的小桌才落帘。
薛婉不由得震惊。
好在华车宽敞,就是再来一张小桌也摆得下。
“我亲手做的,婉婉赏脸?”
将话说到这样卑微的程度,薛婉心中惊讶,又生出一种怪异的感动,拿起玉箸来夹最近的水晶芙蓉酥。
“多谢大人。”
温辞支着下巴,温柔注视着她咬下一小口水晶芙蓉酥,“婉婉以为如何?”
“很好。”
薛婉实话实说,他的手艺的确很好,好到她有些后悔昨儿一桌的点心却一口没动。
再看向温辞时,目光里又多了几分好奇。
九千岁还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马车到承德门应停下步行入宫,温辞才扶薛婉下华车,吉祥公公前来,恭敬道:“奴才给九千岁大人、福熹县主请安!”
“千岁大人今日不上朝,不知陛下因河东饥荒一事心烦,早早下朝在养心殿等着大人呢!”
温辞神情明显冷了下来。
薛婉连忙道:“大人快去吧。”
“你们带县主去长秋宫。”温辞吩咐康宁、康安后,随吉祥公公去。
“是,大人!”
“县主,走吧,宫里的路奴才熟着呢!”
薛婉忧心忡忡往长秋宫去。
河东一带乃黄河冲积日积月累而成的沃土,玉国的粮食有三分之一来自河东。眼下正是丰收的季节,河东此时饥荒,可知问题早就出现了,只是而今才紧张起来。
“给福熹县主请安!”桑榆、柠月长秋宫宫门外迎接薛婉。
“娘娘想着县主要来,高兴得一晚没睡呢!”
薛婉换上温和浅笑,进入长秋宫。
殿中无人,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