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婉捏着帕子,似下定决心:“多谢大人。”
她不是个愚蠢的人,他们的结合有违常理,就算人人唾骂她也认了。
不曾想从昨天到今天,下至百姓,上至命妇贵女无一人龃龉,其乐融融的表象下虽是些手段,但面子上都过得去。
“我既娶了婉婉,当护好婉婉。”
温辞温和平淡的口吻让她心安,她想起了与他的约定。
他做到了且做得很好,自己亦应如是。
回府后,薛婉调香、看书,不敢怠慢。
两日后,该是回门之期。
薛婉早起,梳洗打扮后问康安借了温辞的华车。
“我很快回来,不必惊动大人。”
薛府府门大开,唢呐时不时吹奏一段凄凉,几个绑着白麻的下人出来,高高扬出一叠叠纸钱。
九千岁的华车驶来这伤心地,行路的百姓好奇张望。
“福熹县主回门呢!”
“真不巧,昨儿才死了老太太。”
“我听薛府一个管事的说福熹县主是个不祥之人!”有人神神秘秘道,“说不定薛老太太就是福熹县主克死的!”
康宁一记冷眸过去,那几人连忙噤声,低头离开。
薛婉戴好帏帽,由芍药扶着下车。
“什么人?”阍侍拦门。
芍药耐着性子对这几个脸熟的阍侍道:“福熹县主回门。”
于是其中一个阍侍匆匆跑进去了,不一会子喊来赵妈妈。
“福熹县主大驾,本该以礼待之。”赵妈妈扯着嘴角道:“只是府里老太太过失,乱了些,唯恐接待不周,就不接待县主了!”
“我们县主是来回门的!”
“回门?”赵妈妈抬高嗓音:“薛家族谱上并没有福熹县主的名字,县主到薛府来回什么门?”
行人闻言,不自觉放慢脚步。
薛婉几乎站不住,瘫倒在地,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