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的搀扶下上了华车。
这玉国独一无二的华车,是温辞的!
“婉儿!”宋危的手颓然垂落。
温辞优雅走向华车,上车时一顿,微微回首,凤眼里满是寒芒。
这个眼神,他见过。
去年下元节,他骑马带走婉儿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双拳捏紧,脑中心中一片绝望的茫然。
原来那时候,温辞便盯上了他的婉儿!
“婉儿!”
宋危如梦初醒,不觉一滴豆大的泪珠滴到手背上,却见华车已驶向远方。
他读书考学、入仕、下江南,都是为了婉儿。哪怕家人不同意、哪怕全天下的人不同意,他也非要婉儿、只要婉儿。
他要婉儿做他唯一的妻。
婉儿亦在水深火热中等了他许久。
明明只要他回到上锦,便能到陛下面前用治水的功勋换得一纸婚约。
明明这回谁都不能阻止他成为她的夫,她成为他的妻。
明明不该是这样!
宋危瞪着一双猩红的桃花眼,高扬马鞭。
康宁看出他的意图,连忙道:“宋中书令这是做什么?县主已和千岁大人成婚了,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您又何必......”
马鞭落下,骏马从康宁面前奔腾而去。
尘土飞扬中,康宁摔了个四脚朝天,掩住口鼻闷哼:“哎呀没礼貌!”
“婉儿!你下来!婉儿——”
宋危一边追,一边喊道。
“婉儿!你下来!”
“婉儿你不该嫁给一个太监,你该嫁的人是我宋危!”
“婉儿——”
骏马仰天长哀,马腿忽就软了下去,宋危眼疾手快及时弃马。
尘土飞扬中,马儿沉重地喘粗气,疲惫的眼里流出很大两颗泪来,瘫下去,没了气息。
马儿累死了。
“没用的畜牲!”
宋危望着远去的华车,悲愤激荡下狠狠踢了死马一脚。
行人吓得贴墙走。
有一男子恰好牵马走来,宋危眼色一亮,不由分说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