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借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原本只是来医院避避难,没成想来时好好的,现在竟然回不去了!
他郁闷地坐在床上,不知是懊恼还是气愤,双腿使劲地蹬了几下被子出气,宣泄着内心的狂躁与不满。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我冷冷一笑,笑得有些苦涩:“你这何止是塞牙,还特么烫嘴……不过你也得明白一个道理……”
话到嘴边我故意卖起了关子,坐等八借自己自讨没趣刨根问底。
八借正中下怀,脸上挤出一抹好奇的微笑,露出一口皓齿盯着我问:“啥道理?”
我斜眼邪魅一笑,摸了摸鼻尖:“人贱自有天收呗!”
此话一出,八借炸毛,气得像极了鼓起两腮的蛤蟆,翻着白眼鄙夷的看着我,然后作出瘪嘴的委屈状,在我面前竖起两根神圣的中指。
听到我调侃八借的这席话,又扫了一眼八借滑稽的丑态,一旁的尤娜也是不由笑出了声。
觉得忒失涡阳县第一县草颜面的八借干脆直接躺平,将病床薄被被把整个头盖住,不想搭理我。
我调侃人向来适可而止,老在八借的伤口上撒盐,以这货记仇的性子,我估计等他出院以后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你好好休息,我和尤娜出去一趟,有什么情况电话联系。”
倪大夫走后,尤娜一直在用奇怪的眼神催促我赶紧离开这里,我瞧她似乎有话要说,又不方便在医院病房敞开了聊,于是我赶紧将天狼的狗盆以及狗粮全部从来时带的包里拿了出来。
“天狼,饿了就记得叫,你要听话,今晚你就守在病房里,明早我再过来!”
通晓人性的天狼,小眼神还有些不太情愿,在我轻轻抚摸几下脑袋之后,他勉为其难的呜咽了一声,算作是回应。
天狼很聪明,下午我只带它认了一回厕所,它就知道方便往男厕所去,不得不说德牧的智商是真的高,这家伙要是会说话,活脱脱就是四条腿走路的人!
叮嘱完天狼,我又拍了拍将脑袋蒙在被窝里的八借:“哎哎哎,记得照顾好天狼,听到它叫,就得给它喂食!”
“嗯,知道了。”说罢,八借语气略带疲惫地嘀咕道:“我想静静!”
我没无聊到地接话调侃,问八借静静是谁,轻轻关房门,我和尤娜走出了病房。
下了住院部大楼,尤娜在门口绿化带人少的位置停了下来,脸色很复杂。
“我怀疑你的朋友八借是被注射过特殊免疫球蛋白的实验狗咬伤了腿!”
我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事哪用得着尤娜提醒,我刚才在病房时,就意识到八借腿上出现的诡异血网和尤娜父亲给流浪狗注射的免疫球蛋白有着某些必然的关联,只是碍于当时病房的氛围,我怕吓着八借,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没敢直接将这件事当众说出来。
尤娜面露担忧,让得她那张俏丽的额头显现出几道皱纹。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这里的流浪狗已经大面积传染,而且数量不在少数!”
尤娜的忧虑也是我此时正担心的事。
“有些事我们还是不要杞人忧天,静待医院这边的诊断结果吧。”
尤娜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涣散,不知道是在自责,还是在思考别的事。
一天陷在医院、流浪狗以及奇奇怪怪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情上,让人有种压抑和疲惫感。
一想到八借腿部出现的诡异血网,我就忍不住质问起尤娜:“你确定郭教授给流浪狗注射的是什么免疫球蛋白,而不是一些未被披露的病毒?”
见我用如同审视嫌疑人一般的怀疑目光盯着她,并且又用严肃的口吻质问着她,尤娜很不舒服地朝我瞪了一眼,气愤的娇嫩脸蛋浮现一抹大小姐的愠怒。
尤娜气得脸颊涨红,一双清秀的眼球中充斥着血丝:“信不信由你!”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况且这祸又不是我引起的,锅自然不用我背!
见尤娜气得不想理人的模样儿,我没再得理不饶人,最主要的这事和尤娜没多大关系,就算有错也是他父亲犯下的过错,我实在犯不上和她置气。
“唉!“
无力地叹了口气,我抬头望向了天边,此时夕阳将天渲染得昏黄,仿佛有写不尽的忧伤。
“现在咱们就等警察这边的处理结果吧,我想防疫站会很快查出结果的。”
尤娜没理我,气得撅着嘴,扭头径直朝医院门口走去,连我的车都没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