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易怒神经质的人，更是有两名警察站在身后随时防止他发疯。

郭震明听刘队长的话，缓缓坐了下去，平静地对燕子说：“我不是要打你，是要告诉你，正是希望妹妹能在秦卫东面前说得起话才‘鸠占鹊巢’。”

“说得起话？”燕子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在地下做鬼夫妻时要郭甄霓做主吗？”

虽然听上去这事儿很无厘头，但禁不住郭震明这么打算。

“是。我希望她在地下过得开心，有丈夫疼她。”郭震明的想法朴实而简单，“虽然我与她有缘无分，但可以和她的替身再续前缘我也满足了。”

原来从接受郭甄霓去世那一刻起，郭震明就打算用她的尸体复制替身。

“唉~~”听到这里燕子感慨万千，劝他说：“这又是何必？即便是克隆人也不是她本人啊。”

“不。”郭震明不同意这种说法，“失败率是挺高，我复制了三四个都不行。不过你们都见证了，最后一个慢慢恢复了记忆！”

“你是指郭医生吧？”

“如果不是殡仪馆的意外……”郭震明提起这事情绪又几近陷入到崩溃的边缘。

刘队长连忙打住，“谈回阴婚。刚才我一直在强调‘鸠占鹊巢’是因为你没把秦卫东葬进去啊。”

“我？”

“是啊。”刘队长科普道：“所谓阴婚便是要把男女合葬一墓。你这占了秦卫东的墓却让他孤单地待在冷柜中，这阴婚也不算完成。”

“等等。”郭震明这时头脑变得特别清醒，“我是秦卫东啥人？我凭什么葬他？”

好像是这么回事。

师徒三人沉默了。

“对啊，为什么秦卫东一直没人认领，却有墓地？”

小江提的这个问题貌似是个BUG，谁都不曾注意。

郭震明逻辑更清晰，“讲真，那晚我放衣服鞋子时压根就没注意里面有没有骨灰。你们审问提起来我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搬动秦卫东的尸体？”刘队长还是不大相信郭震明对此一无所知。

“我单纯就是不想霓霓那一格空着。打开谁就搬谁的尸体塞进去咯。”

郭震明说假扮凯文去停尸房那次比较慌张，没看清男尸是谁。

“不是，我看清了也不认得啊！”

“可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知道那是秦卫东。”

“那是听你们说的，说打开霓霓的格子里面出来的是那个救她的警察。所以我就顺着你们的话说。不是，这个问题重要吗？你大不了告我多一条侮辱尸体罪好了。我无所谓。”

现在的郭震明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跟你们明说好了。”郭震明交底，“霓霓……我是说最后复制出来的郭医生，她没了，我也没啥活头了。”

“别！”刘队长听到郭震明这么丧气的话生怕他会做傻事，“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郭甄霓……我是指您的妹妹，不是郭医生，或许您并不了解她？”

“啥意思？”郭震明反问道：“我不了解难道你了解？”

刘队长没有做声。

小江和燕子都明白，他们的师父是想在郭震明面前戳穿他白月光的真面目了。

可是，他能确定戳破滤镜后郭震明就有活下去的动力吗？会不会更糟？

他们都没有把握。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