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风光几何,只有夜色知道。
陈玉疏意兴浓厚,用胳膊怼了怼他,“你说这个程家三爷会怎么做?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没想到半生未娶的程家三爷,大名鼎鼎的雁南王,跟皇后居然还有这样的风流韵事。
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谢钰却有些意兴阑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应,“好戏也瞧了,回府睡觉。”
对于她的问题,懒得回答。
“谢公子,想不想……”
他一听这欲说还休的语调,当机立断,“不想。”
陈玉疏圆溜溜的眼珠子微转着,眼神瞧了他两眼,笑嘻嘻道,“你在说谎。”
谢钰被她磨得不行,抬手将她笼在怀中,看着她古灵精怪的小模样,登时便说,“别扯我衣裳。”
言外之意,就是可以随着她自个儿来。
她相当兴奋,舔了舔他的唇。
回了府,自然是锦帐春宵,芙蓉帐暖。
次日初醒,正是晴光潋滟时。
陈玉疏嗓子干渴的不行,抿了两口水润润喉,嗓子有些哑,“谢钰,你就睡死过去吧。”
他抬手一勾,将她勾进怀里,声音低哑,“不闹,嗯?”
她没了睡意,匆匆下榻。
谢钰睁着惺忪睡眼,隐约瞥见天水碧的衣衫颜色,只能认命起身,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抬手将她笼在怀中,“最近仙品坊中出了胭脂水粉,你不是一向喜欢的紧,让锦屏带你去瞧瞧?”
陈玉疏净了面,斜睨着他,“你不陪我去?有这么累?”
大有一种你要敢说累,我跟你没完的架势。
谢钰正色,困意殆尽。
他哪敢说累。
“行,我陪你。”
想好好睡个觉的谢钰,实在太难了。
“今天听说梨园春出了新戏,咱们去看看。”
约摸着辰时,两人坐上了马车。
谢钰眼窝泛着微微青醺,显然是没睡好。
陈玉疏心里也泛着愧疚,我哥的盛世美颜呐,真是被折腾的不轻。
金陵城中,润物无声。
青潮的气息,令人心情大好。
她刚醒,肚子便咕咕叫起来了。
谢钰没由来低笑,“果真跟我当时见到你一样,跟个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
陈玉疏美眸怒瞪,直接跨坐在他身上,跟个臭流氓似的,阴恻恻的道,“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他爽朗轻笑,“信信信。”
两人玩成了一团,大约一刻钟后,梨园春到了。
随着灵峰声音的落下。
她从他身上下来,瞧着兴致勃勃的。
看来是很喜欢今儿这出戏。
谢钰撩袍整理,不过片刻,又是那副清贵公子的做派。
不等灵峰拿来脚蹬,陈玉疏就率先跳下了马车。
灵峰无奈,“小姐,仔细伤着了脚踝。”
陈玉疏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什么娇娇小姐,用不着!”
她心情约摸是极好,懒洋洋的享受着太阳的沐浴。
随手摘了朵海棠花,就等着谢钰下来。
谢钰顺着脚蹬而下,低声耳语,“以后学不会好好走路,我就点了你的穴。”
马车这么高,万一摔着怎么办。
当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陈玉疏眉目郁气不平,有些赌气的说,“你怎么这么唠叨,跟个老太婆似的,早知道就不跟你来了。”
话音刚落,也不等谢钰,直接走上了梨园春的台阶。
谢钰轻咳了两声,这姑娘长大了确实不服管。
他哼笑一声,却也没说什么。
总归是他惯出来的臭脾气,他宠着。
他瞥了一眼一侧的灵峰,嗓音压低,“关注点皇宫那边的动静。”
后者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