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双手抱胸,看着她,眼里满是捉弄。
他猝不及防地伸手,手上躺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还有一方手帕。
“把这药粉敷上,再用帕子摁一会儿就好了。”他别过头去,耳尖透着粉红。
段锦玉不动声色地接过,心中暗笑:“宫远徵蔫坏蔫坏的,没想到还会害羞。”
等她接过,他又变成那副拽得二五人万的样子。
“你来医馆做什么?”兜兜转转,又回到那个问题。
段锦玉也学他,双手抱胸,微昂着头:”来问问大夫,明明我体质康健,为何偏说,我体弱,因此,我也只拿了个白玉令牌。”
“倘使他说出实情,我便能拿到金令牌,就能站在首排,能多一分被少主选中的希望。”
宫远徵嘲讽开口:“是我让大夫说你体弱,怎么,你很喜欢宫……少主?”话到嘴边,他改了口,眉间染上烦躁。
段锦玉垂头,“我当然不喜欢啊……那又能怎么办?只有我嫁进宫门,段家才有倚仗,我爹就不用整日担惊受怕了。无锋的手段多毒啊,我爹肯定受不了。”
宫远徵挑眉:“就非得是他?你看我……”
“……哥呢?不帅吗?”
又改了口,眉间躁郁更甚。
段锦玉笑了笑,心中暗笑:“角公子是帅,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宫远徵淡淡勾唇,神色满是嘲讽:“那你喜欢谁?宫子羽那个废物?”
段锦玉看着他嘲讽的神色,心中一动,眼里闪过一丝丝狡黠的亮光:“反正不会是你这个蔫坏的小毒物!”
宫远徵额上青筋直跳,眸光盛怒:”我那是百难得一遇的毒药天才,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
他憋红了脸,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滞了两秒后才开口,气急败坏的:“歹毒!”
宫远徵真是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上一秒还在可怜兮兮地说自己的爹爹,下一秒就能说出这么可恶的话。
段锦玉朝他吐吐舌尖,拎起裙摆想走,却被宫远徵一个手刀砍倒。
他提着段锦玉的领子,走到他哥和上官浅面前。
上官浅一惊,“她怎么了?”
宫远徵把人朝上官浅一扔,“死了。”
撇过头不再看她和上官浅。
上官浅伸手探探段锦玉的鼻息,确保她是活着的,这才放心,把她扶正,倚着自己。
“哥,送人吧。”
宫尚角淡淡挑眉。
随后叫来侍卫把上官浅和晕倒的段锦玉送回去。
段锦玉一碰床,便坐起来了,她根本没量,不过是装的。
不然宫远徵就要怀疑她是无锋细作了。
上官浅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了递给段锦玉。
段锦玉撇着嘴,气得脸颊微红:“那宫远徵当真可恶!”
上官线拍拍她的背,“小妹,别气,毕竟我们可是有任务在身的,你得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段锦玉把空茶杯递给上官浅,“阿姐,倘若……倘若我们没有进无锋,我们是不是会活得轻松些?”
她的眸子里满是期待。
上官浅把茶杯放在桌上,“小妹,没有倘若。进了无锋,那便进了。”
她拍拍段锦玉的额头,“记得我们大仇未报就行。夜深了,睡吧。”
段锦玉点头。
上官浅熄了灯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