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这才想起，“我得把她放哪，总不能让我一直抱着吧。”

李成梁倒是干脆，指着东跨院，“就那儿吧！”

李长安无奈，“你确定？”

“快点。”李成梁催促道。

东跨院有东西三间，西边是书房，东边是李长安的卧房，中间则是起居室，李长安犹豫片刻，把张凝玉放在东边卧房的床上。

这姑娘的伤更恶化了，精神比之先前，更为脆弱，也更为虚弱。就像是没有锻造过的生铁，虽然天真自然，但反复的极端刺激，还是会让她变得更脆更弱。

李长安皱起眉头，摆手让陈伯推自己到院子里。

“昨天不是醒了吗？”李长安出了东跨院，看见张明海，第一句就直奔正题。

“你是不是使了什么手脚？”张明海进院以来，一言不发，任凭李成梁怎么问，都不出一言，直到李长安出口发问。

张明海睁着红的发光的眼睛，盯着李长安，“你们李家想要凝玉，跟我讲，我可以考虑，玉华那边我去说，总会说得通的，何必要使出这些手段，逼着我来求你们。”

“等会。”闻言，李成梁脸色不太好看，李长安却忍不住开口，生生忍住，不与张明海纠缠，“昨天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张明海嘴上有气，心里难免也有气，但事关张凝玉的安危，张明海不敢这个时候较劲，只能照实把昨晚上李长安走后的事一五一十的又说了一遍。

张明海进了东卧房，看见张凝玉挣扎着睁开眼睛，然后是沉默，再然后，就是一声短暂的尖叫，和长时间的抽搐。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闺女在痉挛中缩成一团，双手抱得紧紧的，缩在木床的一角。等张明海把闺女伸展开的时候，张凝玉已经昏死了过去，并伴随着时不时地短暂无力的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