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盐滩,杀了也未免可惜。况且,盐丁能打能杀,却不能乱,盐丁一乱,丰城腹背受敌,恐怕难以收拾。
这就是儿子总是要看老子的本事惹事,老子能擦的范围之内,可劲儿豁豁,也没人能怎样,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除了这个界限,怕是要捅破了天。
李长安倒也不是怕李成梁收拾不了,而是,能自己擦的屁股,尽量不让李成梁擦。
李长安转身走开,身后传来陈常树更加苍老的声音,“李家不能一点亏都不吃。”
“我不代表李家,也不是不吃亏,只是你没这个本事。”李长安的声音难言嘲讽,“况且,你若是再拖下去,你的人就要被杀干净了。”
陈常树闻言悚然一惊,看向篝火照亮的斑驳黑夜之中。
简单的营寨之中,剩下为数不多的盐丁,几乎已经力竭。此时就能显示出兵煞的优势来。除非被人击杀,否则就是永不力竭的战斗和杀戮。而击杀他们,需要击碎他们那从虚空而来的恶鬼本体。
显然,这不是盐丁能做到的。此时,几乎力竭的他们,面临的是兵煞的屠杀。兵煞的刀只是不太容易砍得开他们厚实的皮肉,而不是砍不开。
“你愿意放我走?”陈常树面脸惊愕,显然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