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鬼神妖魔,被李家抓住,投进监牢之中,消磨本身凶厉,清明灵胎智慧,奠定大道根基。
癸晃都被关在其中百年之久,这些深处的妖魔,应当更为悠久才是,换个角度说,应该在一定程度上是安全的。
思虑已定,李长安便再次薅过一把业力青烟,递到栅栏边上,这一次,对方不仅卷走了他手中的业力,更是给他留下了一个带有灵性的光点。
李长安仔细观瞧,那是一个不圆满的灵性种子,类似于一个破碎的金丹,其上因果道业全无。
是了,他们要这些种子全无用处,不如用它跟我换取更多的业力。或许对他们更为有用。
这果然是一个时间混乱的地方,不知过了多久,李长安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只知道薅光了身边这一处的业力青烟,便把轮椅推到另外一个地方。
手中的触感也变了许多次,有的是光滑细腻,宛如美人肌肤,由得粗糙干燥,如巨物鳞甲,有得冰冷湿滑,如蛇蜥鳞属,有的则尖锐刚硬,如同是一只凶禽巨爪。
李长安始终小心翼翼,他看不清对面是什么,也不敢保证对面的一定对他抱有所谓的善意。
但好在他赌对了。
李成梁不可能把他抛到一个完全不可知,又充满了凶险的地方。那样就不是磨砺他的修为,而是单纯的恐吓他。
作为儿子李长安很清楚,李成梁绝不是那样的人。
渐渐的,监牢之中业力消散,空间之中渐渐清明,同时也露出另一件物什,在看清楚那件物什的一瞬间,李长安就清楚了,他为何行动如此艰难。
此前听李成梁所说,扒了一条孽龙的皮,李长安知道,那多半是李成梁出手,虽知其中厉害,却不知到底是什么。
知秋之所以昏睡不醒,那些业力污浊是其一,这件东西的威严压制估计也影响巨大。
现在不同,这件东西就在眼前,李长安一见之下,顿时惊住。眼前之物,不是整张龙皮,却蜷曲的,堆满了接近整个牢房。
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李长安很清楚,这些鳞皮都是法力所铸,不同于天罡地煞之力,几乎便是一个个念头,结合了其本体祭炼而成。但这毕竟不是王端那半吊子饿鬼神祇,更不是醉仙楼里的香玥儿那个念头可以比较。
但他拆解不开这张鳞皮,更是缺乏祭炼的手段。元灵真火顾强,在其面前,却稍显羸弱。
给栅栏完那些妖魔,让他们帮忙?李长安敢打赌,绝对是有去无回。
之前有来有往,那是业力不够诱人,好处不够大,这些妖魔逗闷子的可能性占了七成以上。一旦好处够大,拼着过后挨李成梁一顿揍,他们也绝对不会把吞下去的好处吐出来。
“嘭嘭”。
玄黑栅栏外面的妖魔奋力的拍打着牢房四壁,似乎在催促着李长安把那张鳞皮递给他们。
任凭铁栅栏如何响动,李长安充耳不闻,他不是多稀罕这些东西,却也不想当冤大头白白打了水漂。
这东西对他用处不大,但若是给了王端,或者香玥儿,怕是能成就一尊新的神祇出来。或许香火不那么纯正,但境界应该不会太低。
李长安想起与陈常树对战时的场景。
就眼下的情景来说,地煞刀割不动这块鳞皮,不够锋利,但在面对陈常树的时候,却表现的因为锋利而缺少了打击的强度。
这让李长安想起了另一个修行的流派,剑道。
剑道也分两个分支,一个分支主修剑气,靠的是一身武学通玄,挥剑成气。另一个分支就有意思了,主修剑意。其见重意而不重形态,往往所用之剑,不过与一个鸡卵相仿,以神念催动,走的是术道的路子,人称剑丸。
李长安准备借助这皮上之鳞,将十二把地煞刀炼成剑丸。以提取其中之阴结的煞气,煞气一除,念力自然松脱。
打定主意,李长安便祭出十二把地煞刀,结成一个阵法,将那块鳞皮罩在其中。
鳞皮入阵,其上威压大减。知秋马上幽幽醒来。
环视四周,只见群妖环伺,虽看不清楚,但其狰狞凶悍不必细说。再看李长安,与之前已经大有不同。此时正盘膝凝神,自然不便打扰。
知秋再次扫视了牢房之中,见只有二人与一块鳞皮,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腾的一红。又环视栅栏之外的妖魔,紧咬红唇。
祭炼地煞刀的过程极为漫长。
不是因为不够顺利,而是这鳞皮之上的煞气,实在是过于凝实。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