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似乎极少与人打斗交手。”

“什么意思？”张明海来了兴致，“看样子，那个崔其未昨天吃了不小的亏。”

“我没跟他交手，具体如何不知道，不过跟癸胜只过了两招，就受伤落败了。之前看此人修为气势，都是高手，想必是经验不济，被癸胜占了便宜。”

李长安咧着嘴，说着谦虚的话，脸上的不屑却毫不掩饰。

“那就好，那就好。”张明海长出一口气。他就怕李成梁不在家，李长安应付不了崔其未，吃了大亏。现在崔其未重伤，即便有些密术宝药，少说也要修养个把月，倒让他松了口气。

如今看来，李成梁果然心中有数，这才敢带着陈伯离开。

李长安想问问凝玉的是不是在家，张了张嘴，没问出口，决定等张明海走了自己去找。

恰好知秋领着时晴，把早饭送进来。张明海扒拉两口，急匆匆地起身去了县衙。

此时已经入冬，野人要打丰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大把的活压在张明海手头上，等着他去办。

张家。

张吴氏对张明海一大早二话不说、穿衣就走颇有怨言。什么大事，能值得这么着急，总不能是天塌了，野人打进来了？

她倒是全忘了前些天，听说野人要打进来的惶急。

“娘亲不知道？”

城里的这些大人斗来斗去，家里的这些夫人们倒是家长里短，来往不断。张凝玉可不会相信她这位消息灵通的娘亲听不到一点风声。

“还能有什么事？”吴氏挑起眉毛，“吃你的饭。”

顿了顿，终于没忍住倾诉的欲望，“还不是那个崔兴石，想要对李家下手，没准昨天就杀进李家去了。”

“哐当！”筷子掉落，张凝玉愣在那里，眼中涌现焦急神色，起身就要出门。却被吴氏一把拉住。

“回来！你慌什么？李家有李成梁在，那可是贯地通天的人物，一个小小的崔兴石，被贬来到咱这么个穷地方，能有多少本事？”

吴氏拉住了小丫头，擦去她脸上的眼泪，“不用急，强龙还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崔兴石可不是什么强龙。”

见张凝玉眼中含着眼泪，其中仍不乏担忧，吴氏无奈，叹了口气，“吃饭，过后我带你去一趟。”

现如今，城里兵荒马乱，人心惶惶，她可不放心让张凝玉一个小丫头自己出门。

即便是县尉家的姑娘，谁又能保证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流氓混子，打上了她的主意。

张凝玉得了许诺，匆匆吃了两口，就要拉着吴氏出门。又被吴氏拉住，叫人过来收拾了头发衣裳，备了马车，这才出门。

街上，已然与往日不同了。

来来回回巡视的，不再是那些熟悉的面孔，也不再与街上的摊贩、行人招呼，脸色肃然冰冷，仿佛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一拥而上，砍成碎泥。

李家巷子口的药铺前面，更是有不少被甲战兵来回巡视。陈阿婆的铺子里没了客人，巷口对面的药铺里，也没人进去，只有药铺的掌柜，懒洋洋的躺在柜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