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总院,外一科。
“遥医生别敲了,盛主任请假了。科里这个月都没有给他排班。你来的刚好,交接一下这几个特殊病患我就下班了。”
文廉因着盛风行突然休假,已经连续顶了好几个班,此时已是满身疲惫。
“文医生,九零一那个女患者醒了?身份都没查清怎么能出院呢?这要是刑侦队那边过来核实,我们怎么自圆其说?”
祁妙妙尚在医院的时候,遥念因着‘执意仗言’被盛风行‘禁言’。一气之下,干脆就找院长把一年的假都给休了。
若不是大哥大嫂问起报纸上的事情,遥念还躺在家里暗自神伤呢。
文廉停下了脚步,意味深长的看着遥念,“遥医生是想问报纸上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吧?”
那眼底的轻蔑与鄙夷,让自尊心强悍的遥念极不舒服。
中意盛风行整整七年,期间是一丝半点都没敢表露出来。这些年遥念见过的大医生小护士,系统内的体制外的,名媛千金甚至包括住院的女病人,往盛风行身上贴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她明里暗里替人挡了多少桃花?遥念不信盛风行一点都不知道。
去年更是为了挡于欢这朵桃花,还不惜放出消息称,盛主任好男风。这么有辱身份的传言,飓风查到后,盛风行也没对她遥念说过一句狠话。
她相信这种‘刻意放纵’,就是盛风行给的偏爱与例外。
盛家的地位与影响力,是她一生仅此一遇的,而盛风行这样的人,也是她珍视与欣赏的那一类。
遥念也笃信自己是唯一配得上盛风行的女人。就连西南的那个顾惜,都没被她放在眼里。
可现在谁又能告诉她,除了手术中的女病患以外,周身三米之内没有出现过雌性动物的盛主任,为什么抱了个女人,就不肯松手了呢?
遥念,慌了,乱了。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也知道盛主任的身份有多贵重,万一那女的居心叵测…”
被拆穿了心思,遥念干脆就不装了。
“人都没醒呢,她能有什么居心?难不成,还能闭着眼睛举刀子吗?”
遥念微微一扯嘴角,“我很好奇。文医生是盛主任唯一的学生。你也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怎么你对他的感情还顶不上我这个普通的同事呢?”
“盛主任的飓风团可不是摆设。从贴身保镖到外围三层的安保系统,他们是不会让我们的医药之光陨落的。”
“飓风再厉害也只是一群保镖。他们怎么可能了解女人的手段呢?别忘了,她在西郊以一敌五,那么厉害的人,一点皮外伤就不省人事?还有,好人家的姑娘又怎么可能跑去西郊呢?保不准和劫匪就是一伙的。”
“呵呵,遥医生你确定不是来笑死我的吗?
“文医生你笑什么?”
“你觉得我笑什么?遥医生的推理能力堪比福尔摩斯。你应该去写小说或者去天桥说书,想象力和评判人的标准都那么为所欲为。可遥医生的手,伸的也太长了些。盛主任揽下的人和事儿何时需要旁人说三道四了?别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会显得你很蠢。”
遥念被怼的胃里一阵翻滚。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让开,我要下班了。病患情况你自己去看观察记录本吧。”
文廉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去了更衣室。
…
如果说盛风行是孤芳自赏的皎月,裹着烈焰的寒冰。文廉就是天山上的雪莲有温润如玉的姿态,也有拒人千里的孤寂。
他没有盛风行身上的锋芒毕露,他低调的品格反而更让人心动。
可无论盛风行还是文廉,又无疑都是冷心冷肺的那一类人。
是以这场谈话,遥念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毫无意外的落了个狼狈。
离开外一科后,文廉就骑着自行车,载着一个医疗盒子,向着京郊疾驰而去。
挣扎了近一周的时间,他还是做了抉择,依旧向命运低了头。
…
京市,瑞星生物科技研究中心。
第二项目组,项目主任樊文旭教授正顶着个大太阳带着十来个组员在培植田里分析真菌培植失败的原因。
十来个男子围着一个闪屏的仪器,个个眉头紧锁。检测仪器上毫无生气的节点,无疑又昭示着一次惨败的结局。
“看出点什么门道了吗?”
人群外不远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