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把守门的红鸾喊懵了,这到底是敌是友?在没有弄清楚他的真实意图之前,红鸾肯定不会轻易让出位置。
“果勇侯常远。”陆清寒倒是认识此人。二皇子座下的一员猛将,曾经随他镇守过长城,打退了匈奴三波进攻。按理说,过命的交情,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咳咳。追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看到陆清寒一脸凝重,再看看下面一圈军队,也明白了现在的处境。“没想到是他。”追风眉头紧锁,常远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作战勇猛,战场上说一不二,是一支铁军,也是二皇子非常看重的羽翼。但是他出现在这里就非常奇怪,纵然他是二皇子的人,但名义上调兵还是要天帝下令的。擅自调兵?常远应该不敢的,这毕竟是掉脑袋的死罪。天帝下令?那更加不可能了,越是高调越是招惹一堆臭虫,天帝不可能不明白。
“你撑得住吗?”陆清寒看了一眼他的伤势,试探的问了一句。追风立即挺直了腰杆,“没问题!”只是伴随了几声咳血,显得没有什么说服力。常远不认识她,追风必须出现,所以只能让他忍一下了。陆清寒拉住他的手腕,轻轻的渡了些许灵力,“你我灵力相冲,多留无益,姑且渡过此次难关吧。”追风只觉一股暖流穿过全身,连伤口的痛苦也减轻了些,感激不尽。这次的无心插柳竟然在之后派上了大用场,此处暂且不表。
陆清寒推开窗,一个纵身从第五层跃下,一袭白衣更显出尘绝艳,有如天神下凡。红鸾见到主子出现,惊喜万分,随手抄起一把椅子,也从高处跳了下来,紧紧的跟在她身后。陆清寒回眸一笑,“辛苦了。”坐在了花开花榭大门的正中间。
果勇侯常远冷哼了一声,“小丫头好大的排场,你是这青楼的头牌?”红鸾气血翻涌,大骂一声,“放你娘的屁!”
“冀州,陆清寒。”她对曾经保家卫国的将士们总是充满了感激,她先自降身份主动亮明,以示尊重。谁知常远根本不领情,随意回答,“哦,原来是冀州老财主的宝贝女儿。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跑这个不干不净的地方做甚。”
“我与侯爷的目的一样。”陆清寒意味深长的说道。
常远哈哈一笑,“老子是来找个男人,陆小姐难道也。。。?”
“休的无礼!”追风已经在陆清寒身边站定,忍不住打断常远的话,要不然真不知道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来。常远是个粗人,直接伸出马鞭子指着追风一顿臭骂,“你算什么东西,敢对老子这么说话?! 冲你这句话,老子赏你三百军棍再卖到琼崖摘椰子去!”话糙理不糙,虽说追风是萧暮云的贴身侍卫,但没有军衔,与已经封侯拜相的常远完全云泥之别。要是平时,追风极其重视规矩礼节,这是今天被骂的人是陆清寒,他才没忍住。陆清寒对他出声维护的行为十分满意,投桃报李,帮他免去一顿胖揍,“侯爷息怒,不过是下属不懂规矩罢了。听说您最近刚入门的小五夫人最喜玉器,我刚巧对玉有些研究,改天差人送些过去,给夫人解解闷儿。”
常远虽粗但也是见好就收之人,打不打追风对他来说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儿,但美人开心却事关自己幸福的大事儿,这个台阶就收了吧。“陆小姐痛快,很对老子的脾气。俺也不瞒你,俺确实接到密报,二皇子殿下被奸人所困,急需增援。这不,俺日夜兼程就赶来了。也不知道殿下现在何处?”
密报是假,指令是真吧。陆清寒也不拆穿,笑眯眯的说,“二殿下昨夜饮酒过度,此时正在厢房休息,特意交代了,谁也不见。”
常远不信,“俺孤陋寡闻了,不知道冀州嫡女啥时候和殿下扯上关系。俺不信。”
陆清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殿下说的真对。他一早就说他的下属各个忠勇,可不会被三言两语所骗。所以,他给了我这个。”陆清寒掏出一块双龙玉佩,金线缠绕,尽显皇家风范。
确实是殿下的随身之物。常远只是略显踟蹰,然后随意的说,“哦,没事就好,那俺上去看一眼就撤。”
“殿下现在,怕是有些衣衫不整,不适宜见客呢。”
“哎,那有啥?俺和二皇子在长城打匈奴的时候,冰天雪地,最苦的时候,都睡一个壕沟,殿下啥样子俺没见过。”说着从马上一跃而下,嚷嚷着要进。
追风使了一个眼色,一队护卫冲了上去,常远的兵也不是吃素的,瞬间抽刀,两军对峙,剑拔弩张。大大咧咧的样子瞬间消失,只剩下狠戾,“追风,你换主子了?”
陆清寒一手托着头,笑容依旧,“这是干什么,侯爷一直是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