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司徒大人求见。”
宫女的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刘辩正打算和唐皇后探讨生命的奥义时,王允又不合时宜的来求见,免不了有些气愤。
何灵思日日催促,盼着刘辩与唐姬能诞下子嗣。
唐姬也是出身在名门——“颍川唐氏”,她的祖父唐珍曾担任大司空,辅佐汉灵帝,父亲唐瑁曾担任会稽太守。
不得不说,颍川名士真的是多到数不过来。
唐姬也正因出身显赫被汉少帝刘辩立为正妻,也就是当今的皇后。
何灵思太过清楚后宫嫔妃们的想法了,刘辩没有妻妾成群,但也有好几名嫔妃,可正妻唐姬还未有身孕,且就算有了身孕,也担心刘辩会不会继承了他爹刘宏的基因。
刚出生便夭折的几率不小,何灵思还是看好唐姬的,家世,样貌,品德,都胜她太多了,刘辩其他的妃子也就都差了许多。
这也是正是为什么何灵思会催促刘辩的原因。
“让他在大堂候着。”
“是。”
“皇后等朕片刻,朕马上就回来。”
“外面风大,陛下小心着凉。”
唐姬也从塌上起来,将衣袍给刘辩披上。
刘辩看着眼前面若桃花,且刚刚进入状态的美人,心里实在不舍,若是其他人来面见,刘辩也许就直接让他一直候着,但毕竟是王允,还是不能怠慢这位重臣。
穿戴好龙袍之后,刘辩快步走到大堂,上午或下午有事时,都会在这举行小朝会,因为有官吏从关内逃到北方来,为了能在天子身旁做事。
对他们来说,也是值得的,不过这刺史府内的大堂便显得小了许多,往常不少官阶低些的臣子,只能站在堂外,处于冬季。
站在外面自然不好受,更何况是北方,比起关内,并州这里的气候本就更加寒冷,个别人染了风寒之后就待在家中养病,不过少不少那几个人根本就没有差别。
“爱卿深夜寻我有何要事?”
刘辩在金色龙袍之外又披了件有着相同龙纹的貂衣,坐在主位之上没有将其脱下,而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刚离开温柔乡的刘辩打了个冷颤,显然是对王允这个时候来见他表达不满。
“陛下,能否撤掉这些宫女太监?”
刘辩听到王允这个的请求,也是回过神来了,瞳孔也不再如先前分散。
“爱卿有何事要奏,非得见不得人?”
王允的举动让刘辩有些不安,害怕他打算把自己卷入漩涡之中,洛阳之变可还没满一年呢,那日的景象可还没忘却。
王允没有出声辩解,就是直愣愣的眼前的刘辩,这些宫女太监说不定早就被赵瑾收买,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着。
“你们先退下。”
“是。”
其中一名宫女退出堂外,又将大门合上,自己则是跟禁军统领李武打了个招呼,绕到大堂外的左侧,直至寻到一处留有孔洞的窗边,将耳朵贴合在纸窗上。
“陛下可知英侯平定南匈奴归来之后,为何如此急切想为陛下修建皇宫?”
刘辩是知道赵瑾将王允的次子任为匈奴中郎将的,他甚至以为王允已经和赵瑾达成共识,现在来觐见,莫非是为了试探自己态度?
“赵卿想必是体恤朕的劳苦,朕身为大汉天子,身处在刺史府本就是不合礼制,他这一举动,实属正常。”
还好王允养气功夫十足,但那老脸上的胡须显然有些许抖动。
劳苦?大事交给赵瑾处理,小事交给他们这些大臣来处理。
要说刘辩做了什么,也就是把他们已经做好的蛋糕吃掉,然后说上一句味道不错。
“陛下难道不觉得,英侯建造宫城恐别有用意?”
王允不敢说的那么绝对,但也是尽量让刘辩知道如今自己的处境。
刘辩虽然不如他弟弟刘协聪慧,但也是比寻常人更明时务,怎能品味不出王允的话中含意,可光是明白了又有什么用,连门外的禁军都是大多都是赵瑾的人,那些宫女太监又能算得了什么?
“王卿不必多言,朕相信英侯的忠心。”
王允得知刘辩的态度,长叹一声,说道。
“陛下,英侯的心思,只怕无人知晓,但若是其包藏祸心,不管那晋阳宫是否能在两年之内建成,宫城若是建完,陛下只怕……”
“只怕什么?”
王允断了一句,不敢将后话说出,毕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全凭自己的臆断,可每件人为的事背后都有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