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中心,即使他的动静很小,但是有一点蛛丝马迹他就能引来堂内人的围观,那么多人都看着呢,叫她怪不好意思的。
“那你看我。”他道。
姜惜弱无奈,又看了他一眼,指着桌面上宣纸,意思是我俩继续传纸说话,不要打扰助教讲学。
她一服软,谢闻羡就什么都肯应她,他点点头,看着她在纸上一笔一画地写道:【方才见你没精打采的,这会病倒是好了,生龙活虎的。】
谢闻羡答曰:【谁叫你是我的良药呢。】
姜惜弱迟迟动不笔,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回他什么话好,明知这个人满不正经,虽有淮安候二公子的身份,却实打实是个地痞流氓,他的话都做不得数,再有拿她找乐子,不过玩玩而已都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她实在不该多心才是。
谢闻羡看着陷入纠结之中的姜惜弱一时间看迷了眼,半支着脸,偏过身子静静地等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刘栩和岳维可是一直盯着他们这边的动静,刘栩揉了张纸团丢给岳维,岳维一展开,就见着大写的两个字——好甜。
而这边,姜惜弱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来一个满意地回答,她只好换了一个话题,叮嘱他说:【等大夫来了,要好好听话,乖乖吃药。】
【我说过了,要你喂我,没有商量的馀地。】
姜惜弱为难地用一根手指头蹭了蹭自己的鬓角,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她向他确认:【是用勺子喂吧?】
谢闻羡没急着回答,而是盯着姜惜弱看了好一会,小姑娘心虚地不敢看他,眸色忽闪,他嘴角的笑意根本就止不住,大手一挥,写道:【那你想怎么喂?】
姜惜弱看见他的回答,偷偷地瞄了一眼谢闻羡,却被他抓了个正着,瞧见他戏谑的眼眸,她正懊悔,不应该这样问他的。
都怨前世的谢闻羡,谁叫他总那样给她喂药……
见她臊的不行,谢闻羡又写纸条过来撩拨她,道:【你想怎么喂,我都没意见。】
姜惜弱捂住自己的脸,完蛋,自己挖坑自己跳,她这会可彻彻底底地栽在他手里了。
彼时,谢闻羡靠过来,又添了一把火,他压着声音在她耳侧道:“说啊,你想怎么喂我?”
许是受了风寒,他的鼻音有些重,声音不如往日清透,多了些病态的缠绵,黏糊糊的,跟黏稠的糖浆似的,粘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姜惜弱咬着唇,羞愤地闭上眼睛,果然不能理他,谢二这人得寸进尺之后是不知道收敛的。
就在她有万分煎熬的时候,徐谭带着他请来的大夫来了,看病问诊不宜在堂内进行,一般都在侧室,谢闻羡起身离开,姜惜弱也跟着去了,助教疑惑地叫住她,问:“你又做什么去?”
姜惜弱语塞,撒谎道:“我正也要去看病呢。”
“又病了?”
“嗯。”姜惜弱不自在地点点头,助教也没多说什么,放他们离去了。
“好学生也会撒谎啊。”出了门,谢闻羡拿她取笑。
姜惜弱就怕他说这些,她心高气傲道:“那我回去了。”
“别,少了你我看病可不老实。”谢闻羡无比自然地拉住她的腕子,将她带到了侧室。
大夫给谢闻羡诊脉后,得出结论:就是普通的风寒之症,只是因为他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才导致病气侵袭入体,吃几副药等烧退就没事了。
大夫开了方子,徐谭接过,为谢闻羡去抓药,姜惜弱看着眼里,说道:“你的几个朋友对你倒好。”
“自然,我谢二一向不交酒肉兄弟和狐朋狗友。”他颇为自豪道。
“方才听大夫说,你旧伤未愈,又添加新伤,你什么时候有的旧伤?”他的新伤她倒是知道,是同她一起摔下来添的摔伤,至于旧伤她实在是有太多的怀疑。
谢闻羡无所谓道:“不碍事。”
姜惜弱没忍住多嘴,“难不成你的身体是用金铸的,铁打的?谢二,受伤了你就不疼吗?”
“疼又如何,反正也没人知道。”
“可是这个世上总有关心你的人,你爹,你的朋友们,他们都不会希望你受伤的。”姜惜弱劝道。
“那你呢,你关心我吗?”谢闻羡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偏执地问她。
他总是这样,叫她陷入两难的境地,说不关心,她的心会疼,可说关心他又会误会。
她转过身子,取了个折中的回答,“我对你,自然是对同窗丶对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