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可能。
太子刈总不可能护她一辈子。
医师来了,是那个面容和蔼的顾医师。
温云裳伸出手去,自然没有什么大问题。顾医师看看温云裳的面色,按例开了几副安神的药,接着却道,“女郎心事有些重,老夫再加几味舒缓郁气的药材吧。”
可心事重,再多的药材有什么用呢?世上众人,唯有自救。
温云裳眼神飘飘悠悠的,想到昨夜,想到李长淮的词穷。
“外面的兵士都死了。你……”
温云裳打断道,“我知道该怎么说。你放心。”
“阿媦,那,我走了?”李长淮是不放心的。
温云裳却低低回应到,“嗯。”
门又被打开,外面的夜空无星无月,凄冷霜寒,李长淮拿起剑踏出一步。
“淮哥哥。”温云裳突然出声叫住了他,李长淮心中巨震,他回过头,看到温云裳脆弱不安的眼。
“怎么了?”
温云裳眼睛忽闪一下,侧过头去,神色莫名地低下头,出人意料地叙述道,“我想逃走,随便去哪儿。”
接着,她擡眼看向他,用上了恳求的口吻,“能不能,帮帮我。”
李长淮被这话震住了,犹豫半响,还是出声道,“阿媦,我,我不能。”
他有些狼狈地垂下头,阿媦知晓的太多,万一走漏消息,太子的安危,那么多楚人的安危……
“你还是不信我,你放心,我一个字也不会吐露的。”说着,温云裳轻轻笑了,像是回到少女时,用爱捉弄人的恶劣口气道,“李长淮,你不是愧疚吗?”
“你若想要补偿我,就帮我走,从前我们的恩怨便一笔勾销。”
她实在变脸变得快,覆又倚着桌子甜笑起来,“淮哥哥,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