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冲他露了一个笑。
秦刈见状,眼睛亮了一瞬。
“您身边不用带人吗?”温云裳疑惑询问。
秦刈摇摇头,他道,“暗卫隐在人群里呢,放心吧。”
“对了,按从前一样叫我吧,再不济叫秦刈也行,‘您’这个称呼,”他皱眉,“好像我很老似的。”
秦刈?温云裳此时才不敢直呼他名字,万一秋后算账,这些都是罪名。
她只笑笑,点头道,“那我们走吧。”
两人便一同走到街上去。
温云裳本落后秦刈半步,然而秦刈忽然出声道,“我不熟悉丰邑,还是你带着我走吧。”
说罢,在温云裳尚未意识到时,他便退后半步,和她并行起来。
温云裳神色僵硬一瞬,又很快毫无异样起来。而秦刈忍不住侧头看了看她,眼中漫上笑意。
他们逐渐融入热闹的人群中,就像是街上旁的结伴行走的人一样,秦刈静静感知着,内心终于感到久违的安宁。
他想,他不要再守着那一暖房的羌蒲花了,他要把真正独一无二的那株带回去,年年岁岁悉心照料。
来的时机好,正好遇上祭神节最浩大的活动,周人们载歌载舞,围着一列长长的队伍从街中央穿行而过。
队伍中是镶嵌宝石,摆满彩纸绢花的香车,那花在冬日里栩栩如生,好似能散发出香味一般。
香车上坐着的是身穿彩衣,脸上涂满颜料的巫师,他们在众人围绕中高声唱着歌,还不时向四周的百姓撒下一些雪白的粉末,整条街便像是下雪一样。
于是更多的人们涌过来,高兴地跟随着队伍往前走去。
在漆黑的夜里,这列队伍人人提着灯,汇聚成一条光河,在古老神秘的歌声中一路往前,像是要踩着天梯走到天上去。
温云裳怔怔地看着,内心惊叹于这神圣的一幕。
她身旁,秦刈寂静锋锐的眼眸也专注凝望着她,看她在灯火下素白的面庞,扑闪的眼睫,莹润的眼眸,还有因惊叹而微张的唇。
一切都令他思绪起伏,心旌摇荡。
他干咳一声,这些香车上的巫师令他忆起一事来,想问温云裳那日找大巫做什么?
然而此处人声鼎沸,他的话一出口就混在杂声中,听也听不见。
这时,温云裳眨眨眼,忽然凑过脸贴近了他,秦刈不知怎么就收回了原本要说的话,只是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阿裳,我很想念你。”